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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影的远景(2/6)

“不见得。”

总之对方对这幢房快速轰击了足有分把钟。炮弹简直就是平的,在呼啸而来和击中爆炸的轰然一响、陡地一震之间,几乎都没有个间隙能容你铺一下铺。后来总算打完了,我们又等上了几分钟,看是真的不打了,才到厨房里去扭开池上的龙喝了,然后重新找了个地方,把摄影机再架起来。这时候攻正好刚刚开始。

“这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那是一辆坦克,”我说。“起火了。”

他说的还是那句老话。

两个摄影师气得直怪脸,都攥了拳,在挥。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说。她泪顺着两颊直,脸上还在搐。我以前从来也没有见她过泪,要哭的话,大可一哭的事我们也见得多了。打起仗来,各等各样的人,包括将军在内,谁都免不了有泪的时候。不人家跟你是怎么说的,反正这句话才真是实情,不过泪还是应该尽量少,人们也都能忍则忍,所以我以前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记者泪。

攻失败了,”我说。

“怎么?”

女记者举起望远镜来看。可是随即又放了下来。

“我把大摄影机拿到后边去,”约翰尼说。

“依我看在房里是本没有危险的,”大员却还是那句话。“坦克都在哪儿啦?”

“这就是一场攻战了?”

可是其中有一辆已经倒运了。松林里腾起一黑污的烟,在空中随风飘散,很快就扩大成乌黑的一团,的油烟里看得见还有红通通的火。只听见一声爆炸,同时看见一阵白烟翻,于是黑烟窜得就更了,下面着火的范围也更大了。

“那些人全都死了?”

“这个人哪有一绅士风度,”我说。“瞧,小妞儿。注意看。喏,开始啦。”

“在那儿,”我说。“树底下。”

“那坦克现在怎么办呢?”

“要是带队指挥还有人的话,说不定还会打发他们再上去。不过我看只怕是不会了。这损失有多大,你不妨数一数就明白了。”

“怎么回事?”女记者问。

只见地面上有些士兵站了起来,半弯着腰,向一片小林里的一座石跑步前。炮弹都对准了石打去,所以石会不时消失在突然腾起的一阵阵尘雾中。每次一炮打过,风又总会把尘雾散,石又总会清清楚楚脸来,好似一艘船破雾而一般。在士兵的前面有一辆坦克晃晃摇摇开得飞快,活像一只圆炮鼻虫,开树林就看不见了。正看着时,忽然跑步前的士兵都扑倒在地上了。接着左边又有一辆坦克冲上前去,了树林,坦克开火的闪光都看得见,石冒了烟,飘散的烟雾里看得见有个伏在地上的士兵爬起来就拼命往回跑,逃回自己原先所在的战壕里去了。接着又是一个爬起来跑了,一只手抓着枪,一只手还抱着。再后来简直就是全线后退了。有的跑着跑着就倒下了。有的趴在地上就再没有起来。满山坡星星都是。

“你要是打过野羊,”我说“你就知了:你老远看得见野羊,野羊也老远看得见你。你用望远镜不是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对方的人吗?他们也有望远镜的。”

国女记者把大员恨透了。“是他带我上这儿来的,”她说。“他还说这儿安全呢。结果他自己倒溜了。连声再会都不说。”

“小妞儿,躲远,别过来,”我冲着那国女记者说。然后又告诉大员:“你知吧,他们把你当成谁的参谋长啦。见了你这钢盔,这望远镜,他们以为你是指挥作战的。知吗,你这是自找麻烦。”

“为什么呢?他们后退不也跟前一样危险吗?”

“依我看在房里是本没有危险的,”大员俨然以上司下顾的吻,若无其事地说。

就在这个当儿我们挨了第一颗炮弹。只听见一声响,好似爆裂了一蒸气,外加撕裂了一块帆布。爆炸的声音没落,灰泥墙粉还在轰隆劈啪往下掉,我就冒着漫天的尘雾,推着那女记者往门外跑,躲到后面一排房间里去。正当我冲房门的时候,只见有个钢盔的家伙从我旁一闪而过,向楼梯窜去。一野兔一窜而起,左一蹦右一的一溜烟逃走,那个速度应该说够快了吧,可是这位大员窜过尘雾弥漫的过,冲下楼梯,夺门而,往街上一钻,速度之快却连野兔都别想赶得上。我们的一位摄影师说,他的莱卡摄影机最快的快门都别想拍得下这位大员的动作。这话固然有些过甚其词,倒真是说得一针见血。

“能撤回去算是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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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的是受了重伤,动不了了。等天黑以后,会有人来把他们抬下去的。”

“没有能持到底。”

“这就是一场攻战,”我说。“现在你算是见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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