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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心系一梦
在我四岁时候发生的那场灾祸中,当我被人从冰冷的河水里捞chu来,瑟瑟发抖的回到自家的炕上,睁开第一yan所说的话是:“文nainai在哪里?”
我所难得的那些慈爱的温暖,大bu分来自文nainai。
文nainai是个寡妇,丈夫早就死了,没有儿女。
文nainai三间破旧的土房,是我小时候放学后的第一站,房里高架在门框上的玉米面饼,是我饥饿时候最香甜的点心,文nainai在悠长岁月里的有趣故事,也许是假的,却是煤油灯下我最着迷的幻想。
当我在小卖bu赊了三支两分钱的冰gun,被人cuibi1要帐时,我第一个想到救救我的,就是文nainai;走chu家门,我第一个思念与牵挂的,也是文nainai。
文nainai今年冬天会冷吗?文nainai的屋ding又漏雨了吗?文nainai今晚会不会又是一夜不眠?我常这样想。还有,她卷的旱烟袋,睡觉前掐灭了吗?
文nainaizuo了我最小的弟弟十年的保姆,一生没zuo过母亲的文nainai,把小弟看的比亲孙子还要jiao惯,她说小弟已跟她连上了心,就像自己手心里的宝贝,怎舍得分开一步?
文nainai曾经一度成了我家的一个正式成员,虽然父亲常常不以为然,但我们都离不开她,我们不知dao她是否真的爱我们兄弟三个,但我们相信她爱我们,如同她也相信我们爱她。
小弟很调pi可爱,他很小的时候就能背许多顺口溜,就能演说《秦琼卖ma》和《小罗成》,那都是在文nainai的怀抱里学成的。
黄昏时候,常常有一个年迈的女人,踮着小脚跑遍整个村落,焦急的呼唤着小弟的ru名,声音透过夕yang,飘进夜幕,那是小弟又不知跑到哪儿调pi捣dan了。
随着小弟的渐渐长大,他叛逆的成长愈来愈明显,他要脱离这个爱的窠臼,再加上父亲和母亲越来越注意对小弟的教育,他和文nainai要开始疏远了,我突然很怕很担心,我能gan觉到文nainai的恐慌和失落。
“文nainai,等我结婚的时候,我用轿车来接你。”我有时候会跟文nainai开玩笑说。
“我还有几年的活tou儿呢!”她常常这样自言自语。
“不,再过十年,小弟工作了,他就可以孝敬你了。”
文nainai笑说:“十年?那我不成了老乌gui了?”
无论是丝毫的忧愁,还是点滴的快乐,我们第一个想到要倾诉或分享的人,就是文nainai。她从不因为我们是小孩子,而不屑于跟我们讲zuo人的经验dao理,她也从不忽视我们那些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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