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没捞个，瞪个小睛等天亮。这会，老蛙两手搂得很，不觉想起了白天明礼烧锅的那分分的，一只手就胡的动了起来。知夫莫如妻，女人明了老蛙发的信号，把背转了过去“都说明朝施工队村，老大也不小了，没本事给他成个亲，房空也是空着，你就不能带过来住非在陈东？”老蛙当不顾家，女人求情办事只有在床上，下了床说也是白说了，不好被那张大嘴冲个无味。床上是女人争理的地方。也有些时候，女人就给老蛙讲条件，不答就不给，多半是老蛙让礼。这会，老蛙嘴里只哼哼，是答非答，手还是动个不停。女人见磨不过就放开了，老蛙边边讲些好听的话，女人听了快活，不得把老蛙连带骨一吞下。老蛙角不清，嗡嗡说，早说不照了，现在还照，怪呢！两人气吁吁日拱半天，完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也就是老蛙跟烧锅的日拱的时候，营长和文书正在扯淡，说扯淡其实正儿八经。两人合计着施工队村，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住，两人各得其利，卡指一算，收可观。

第二天一大早，老蛙就把明富明兄弟俩送的和酒拎着去陈东，直往明礼家去。明礼烧锅的见老蛙门怕是昨天说漏了嘴来找茬的，一张，鼻和嘴扭扭曲曲脸就变得不象平时好看。老蛙一门就把东西往堂屋桌上一搁，小睛也不朝她望，大嘴就张开了“给我捣鼓几个菜，中午有两人来吃”明礼烧锅的一时不知来意，心里还是想着昨天的事，可老蛙就是只字不提，小睛只在屋里四转，象在找东西。明礼烧锅的钉在那里，一时不动，两只手都象没地方搁。“叫你搞你就搞，搞好了，回路桥公司的人来，也叫你去饭，几个钱给明礼买卵下酒！”明礼烧锅的这才松了一气，拿了桌上东西了锅屋。

营长听老蛙说话就寻声来到明礼家。营长门时见明礼烧锅的在锅屋捣腾就想，说今朝到自己派饭，老蛙怎么移了场？营长想归想不敢问，挨着老蛙就坐了下来。

老蛙坐在那里，小睛还是在屋里转，见营长来，就耷下了“昨天跟胡经理谈好啦？”

“谈好了”营长又朝老蛙挨挨近了一寸。

“怎么说？”老蛙还是没抬。营长看老蛙很认真就把昨天跟胡经理说的内容分三层向老蛙着了汇报：一是路桥施工队连胡经理一起拱四十人，吃住在村，时间大约三个月；二是房租一人一天一块，一天四十块；三是他们自己带大厨，要找三个帮手，一人一月三百块小工费，洗衣洗被的事再说。老蛙听完了，这才抬起睛问“你答应了？”

“不是请书记定嘛！”营长这时声音又小了下来，等待老蛙答复。

“胡经理人呢？”老蛙问。

“我约他今朝上午八来，跟你最后敲定。”营长声音更小了。

“好！”老蛙突然又响起了破嗓，象是正中下怀，又象是对营长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