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十分浅显：作为鸟类中的“贵族”——鹳，更难承受生命之轻，汾河污染断，鱼虾无存，使它失去了生命必需的佳肴珍馐；再说，它那圣洁的羽，需要清波碧泉去洗濯，需要蓝天白云来梳理，鹳在晋南的条件失却了，它毅然辞乡，琵琶别抱也便是理所当然了…

在吃上，特别挑剔的鸟类贵族鹳偶尔啖之的青蛙，在晋南也因汾河污染而所剩无几。王德贵回忆说，建国初期，每届夏时，汾河两岸的蛙声鼓个不停，尤其是大雨过后，鸣禽啼啭，逗得蛙声如鼓，咯咯，果果，呱呱，此起彼伏，组成一阕和谐动人的大合唱。如今单一的蛙声偶有，叫人如闻宇外仙曲…雨季到来时，质检测员经常在汾河化验质状况，王德贵曾戏谑地对检测员们说：“这化验，那化验，都不如蛙叫声灵验，只要群蛙合唱，汾河就达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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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光难觅，唐宋诗家悟的那“漠漠田飞白鹭，夏木啭黄鹂”、“野旷天低树，江青月近人”、“稻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意境，当今诗人恐难捕捉了。

作为一个寻者，来到先祖曾居住过的土地，我不忍心对晋南的环保问题说三四，也无意苛求当地的领导者们。放今日中国，哪条江河川没被污染，哪座城邑市镇，还敢称净土？黄河断，举世瞩目，淮河污染，国人震惊…

当人类乘着商品经济的超速列车呼啸疾，前面是蓬岛琼阁还是危崖渊，却不被及时行乐的人们所关切。地球已被人类“文”得?碜寝陋。掌握了科技的现代人，对上苍恩赐人类的资源大凿、钻、超伐、狂采、滥垦“丁村人”时期的地球原态、原生态早已消弭散除，面目全非；农业文明时代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图，也被今人撕扯得七零八碎。

人类的生存史、发展史、文明史，首先是据地球上的淡分布图而写的。当今，全世界每天排放的工业污达2至3立方千米，此速度推算，到下个世纪中叶，人类将无洁可汲。

在生命世界的整中，任何单一的都是这生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当今，地球上每天要有百余生归于灭绝，照此速度下去，人类这个的“类前途”、“类命运”如何，则不难卜知…

人类对一切异类设下天网，最后被网罗的将是人类自。

人类是其他一切生灵的猎者，但猎者最终却将枪对准了自己。

地球已无人类迁徙的空间，迄今人类尚未发现有其他星球可供人类居？p>

Ｈ死辔┮？的途径是更换思维方式，行一场思想迁徙，抑或回归大自然方能找到一条人类通向未来的生命通…

生态恶化是整个人类面对的极为严峻的号课题。从洪祖槐树下走的槐裔们，靠家谱赖族谱绝对破解不了；即使一国一域共修一个“国谱”也难以破释，这需要“地球村”的人类，共修一个“球谱”

《圣经·创世纪》中，有个著名的“比塔”的故事。其中讲到人类想齐心戮力造一座通天塔，以通往理想天国。上帝惟恐危及他的权威，闻听后大为震怒。他变了人类的语言，使人们语言不通，互不理解，互争互斗，终使建塔梦想破灭。这个故事寓意刻。当今世界，电脑已将小小环球制成一个“村落图”语言早已不是人类相互沟通的障碍。然而，人类能够造一座起人类沉疴于霍然，挽地球生态于艰厄的“通天塔”吗？

九

念情依依，别意悠悠。祖槐，我就要拜别你了。从太始之初那最早的一瞬间，到刚刚逝去的一刹那，都包容在你系的泥土里，你是剪裁秋的历史老人，你是亿万槐裔的灵魂。在你伟岸的躯面前，我只不过是个幼稚的孩。来前，我那在你枝桠上筑巢的“是鸹还是鹳”的小问号，虽然已经拉直，但一连串的更沉重更僵的问号又涌向我的脑际。祖槐，在你慈仁厚的怀抱里，请允我仰天发问——

我拜问“三皇”之首的伏羲：

你结绳织网，你演绎八卦，你是华夏大地的开山鼻祖，你是聪明睿智的化，你画下的太极图，使纵电脑的现代人都难以破译，但你能拨一下天下?民的未来吗？你能勾勒人类命运的“终极图”吗？

我叩问炎黄孙的始祖女娲：

你是英雄母亲的象征，你是果敢毅的女神！当“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的大难之际，你炼五彩之石，以补苍天，挽救了天下生灵！当今，你的传人们的昊天上，果真现了两个偌大的黑，足以使一切生命面临灭之祸，你炼的那些丽的五彩石，还能缀补得了吗？

我恭问天下为公的唐尧、虞舜：

你们曾创造过“尧天舜日”的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使80老叟鼓腹击壤，使生齿兆庶安和宁靖，面对当今那“玩的就是心”、“过把瘾就死”只顾“潇洒走一回”的人，面对愈来愈奢华的世界，你们会用何方法开顽启蒙，施以教化？

我敬问冰肌雪骨兰心蕙的巢父、许由：

你们的清几近不人间烟火，这与当代人的追求判若云泥。你们视王位如草芥，观名利如浮云，重守如泰山，谨修以自洁。倘若你们再世，面对化的浮嚣之气，你们能耳不杂听，目不旁骛吗？你们该到哪里去寻找一条澄明清亮的溪，去清洗那听脏了的耳朵，去涤净那牧犊角上的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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