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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匪事(9/10)

望的贪婪的恶形象,就会现形于世人面前。

黑七为匪时,在8个结拜的匪兄贼弟中,岁次第七,众匪让其执耳,是因其胆大泼天,枪法超群。那是黑七羊倌时的一年,锅泉庄窜来十余土匪,土匪仅鸣三枪,村人皆吓跑,惟黑七藏于卧石旁,静观动静。土匪劫财离村时,一持枪匪徒后尾压阵,黑七从怀中掏石块,以掷石击羊角百发百中的本事,对准几十步开外的那压阵持枪匪的后脑勺,嗖的掷去,打个脑浆迸裂。黑七纵扑上,夺得"连匣快枪"一把。黑七率匪首次破圩时,他手持双枪,左右开弓,一枪一个,两个圩上守护人应声而倒。小鬼崇拜阎王,黑七先是以枪的奇技巧,折服了众匪。

刘匪麾下之徒,成分淆,可谓鸦集兽聚。黑七为匪后半期,连国民党中失意的政客,士绅中的利之辈,也如蚁附膻,如蝇逐臭,甘居刘麾下为"参"。黑七目不识丁,墨,却将万匪之众玩于掌,招之即来,挥手即去。他统匪诀窍是抓住了人中的致命弱

凡为匪者,一是钱,二是贪。黑七将钱当作拢匪的圈,以作为"丽"的诱惑。

匪幡初举时,枪弹是土匪的命谙枪杆里面钱财的黑七,尤为重枪。凡在抢劫中夺得枪弹者,除黑市价给以赏赉外,还让匪徒以枪,再次分赃时,便可分得人、枪双份。此举使匪徒夺枪时往往如鼠斗,施勇逞狠。每当铁杆匪徒家中有困难时,黑七总是施以银元,让铁杆更加铁心…

破圩劫村,刘匪总能掳得大批青年妇女,黑七总是让匪徒们恣意。后来,刘匪几度被军阀招安、被日寇收编,亦匪亦军,亦伪亦顽。黑七属下大小脑,也都闹得了师、旅、团长的名份。黑七着人四搜罗,不断给他们备小妾侧室…

黑七为匪时间一长,也渐次摸准了军阀政客们望的脉搏:有的志在南面称孤,有的意图雄长一方,谁都想扩充自己的实力。黑七的万余人,对谁也不能不是一个可以增重的砝码。此时的黑七,通过金钱铺路,早已买通各路诸侯中的要员赃吏,他们常常为黑七通风报信,黑七对各派系的明争暗斗,嫡庶亲疏,了然在。狡诈的黑七自然明白,他率的是一支匪伍,早己播臭千里,不哪派收编他,仅是一时借用,一旦成就大事,必会卸磨杀驴,过桥板。于是刘匪不哪派哪系,凡给者,猛咂一即窜。军阀割据的年代,必然会产生大的社会空隙。得不能再的黑七,瞅准了这隙,像蟒一样拿云播雾,钻游于半个中国…

有些碑资料称,黑七其人坏归坏,恶归恶,但对其母王大脚却极尽孝,常将母言当"圣旨"。1928年7月,刘黑七第三次大劫费县城,把商号店铺抢拿净光后,又大得一笔横财。这时,黑七派心腹用四人轿把王大脚从锅泉庄接来,并令全城人门迎接。黑七亲临轿前以示孝敬,见其母的大脚在轿外,忙拉轿帘遮盖。王大脚掀帘下轿,当众斥骂黑七:"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我脚大给你丢人啦!实话告诉你,你能当上师长,就是我这双大脚带给你的福气!"黑七不顾面威风,当众给母叩作揖,诺诺认错。有些被黑七所绑"票"的亲属,几经周转,求到王大脚门下,大脚也常令黑七放人…这就是人说的黑七孝母的依据。然黑七孝母的衣均沾满百姓鲜血,多少慈母幼童残死在黑七屠刀之下。孽为匪,母不以死相劝,早已枉为人母,黑七孝从何来?!

剥去黑七某些虚伪且带有欺骗的匪衣,这个鬼的心旌上写的全是"恶"字。

较之韩复榘麾下那个"朝朝酒,夜夜新郎"的狼旅长李占标,刘黑七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采大盗。李占标用搜刮的民膏,以每夜50块大洋的价码专寻民间女"xx瓜",而黑七猎艳则全仗暴力。他把玩女人称作"换衣裳"。不窜还是打仗,每到一,黑七总是遣匪徒捉来仨俩女人陪宿,以发,不瘦妍媸,玩完即弃。黑七南扫北,所掠妾充小者,多以地名冠之:在莒县,黑七巡街时见一卖大饼少女姿众,便遣匪抓来,称"莒县太太";在河慈县,他骑撞见一已婚女觉有外风味,便当即让匪擒来,称"慈县太太";在胶东平度,匪徒们于驻地搜一地主家的女中学生,黑七见其玉容貌,便千方百计使其屈从,封为"平度太太"…天津租界的洋房,是黑七放形骸的窝,除多藏姝丽媛外,还常从院里拉回路柳墙

衣冠禽兽的黑七,所蹂躏糟践的女无计其数。这羊倌的匪枭,玩女人常常"土法上",变换样。黑七为恣意取乐,有时竟让喽?捉来几个肤白大的青年妇女,凌她们将衣服剥得光,再将铜铃铛系于她们的上,让她们擀面条给匪首吃。擀面杖在面桌上来回动,系在上的铃铛也随之叮当响,匪徒们笑不止。黑七称这叫吃"响铃面"…

1933年8月底,黑七率匪窜至察哈尔省南的山峪里,被宋哲元的队围困,看堵截峪的兵将至,黑七面临全军覆没之灾。黑七急命众匪人人上绑上草秫秸,准备怀抱枪支从峪下山,夺路逃窜。见一切就绪,黑七召来旅、团长们,命令说:"坠脚东西统统甩掉,匹要打死,老婆孩一个也不留。"要女人不要命的匪徒们沉静有时,无一动手。黑七凶狠狠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窜到山东、河南,每人再给你个女学生,年轻漂亮的。"说罢,黑七先砰砰两枪将自己两个老婆打死,又命手枪队、机枪连一齐摆开杀势,噼里啪啦,一阵扫中所有家眷、孩童及骡,统统呜乎哀哉!

黑七率众匪山下,狼狈逃遁。南山峪里,那刚刚被击毙的骡还在轻轻地颤抖,那刚刚被枪杀的战还在痛苦地搐,那奄奄一息的女眷们的上的弹孔里,还在涌着殷红殷红的血,那尚存一丝二气的孩童们的细手脚,还在微微地颤动…这惨景,这惨状,与刘黑七当年用活蘸煤油火破圩大屠村的惨烈,何其相似乃尔!不过,这次匪徒们的枪,对准的是他们自己的妻妾和儿女。虎毒尚不,人恶如此,天宁论!



伟大的人主义作家托尔斯泰有云(大意):吾有人之托尔斯泰,亦有兽之托尔斯泰,而兽之托恒为人之托所压倒…这为"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鬼"的名言作了注释。惟有土匪这组织形式,将天使的因涤殆尽,而把鬼恶的细胞生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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