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调查的结果是令他们满意的，否则他们早就该取消我去罗的调令了…”他说，带着侥幸者的喜气“他们再不会要你去测谎试验了！”

我也到了释然，情绪好转。电话刚撂下，门铃响，从窥视孔看去，我又傻了：来者竟是那个矮个调查员。

“很巧，我散步时发现你几乎是我的邻居！”他笑哈哈说。

第一个直觉便是：“几天来他监视了我和劳斯的行动。

我让他门，让他以“浏览”为名侦察了我房内的一切。

“最近你忙什么哪？”我问。

“很忙。”他答非所问。

“是不是你们必须创造一些事来让自己忙？”

他看我一，大概在琢磨我的言不逊是于坏的英文还是坏的教养。

“对了，我上次忘了告诉你日期，”他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就是那个测谎试验？我想请你去填一张表，签个名，表示自愿这个试验。”

几天后，我却又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自我介绍：“我是国务院安全的，我可以和你谈一次吗？”

谈开始前，我告诉这位友善得多的先生，FBI已无数次向我提问过。

“FBI？”他大吃一惊“这事与他们有什么相，这属于内的安全问题…”

“活见鬼，他们有什么权力涉外官的安全审查？！”他瞪圆睛，向我张开两个掌。

我拿不准他们是不是在跟我唱红脸、白脸。我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尽他比FBI少一些警察气。对话完毕，我问：“下次谈话在什么时间？”

他惊讶地笑一下：“下次？我想我们这次谈得很成功，不需要下次了，不是吗？”

我长吁一气。他送我门时又说：“你看上去很焦急，千万别。你们一定会结婚的，一定会一块儿去罗的，我预先祝贺你们！”

星期四我上完了课，如约来到FBI总，坐在接待室那张熟悉的沙发上等待。矮个调查员满面风地迎来，手里拿着一张表格，嘴里打着惯常的言不由衷的哈哈。

我刚要伸手接表格，他却突然一缩手，说：“我希望这里面不带任何迫。”

我无表情地咧咧嘴，意在表现一“死猪不怕开”的大无畏。

“我希望这完全是于自愿。”他更调地说。

我说我明白。表格被郑重地递到我手中。我拿笔，用力瞅他一。往这张表上签名的是什么人？骗？小偷？杀人犯？没有比让一个说尽实话的人测谎试验更屈辱的事了。

我还是像一切骗、小偷、杀人犯一样顺从地签了名。

回到家天已黑，答话机上信号灯闪烁，我打开它。上面竟是劳斯气急败坏的声音：“…今天下午一半，我得到国务院通知：我已不再有资格国务院大楼！我去罗的委任令也被撤销！”我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上打电话过去。劳斯正愤怒得冒烟：“他妈的！安全刚刚来人让我上回国务院大楼的证…”

“你了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