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女儿和自己的人,而是看着这些,似乎刹那间看见了自己的宿命。
仅仅十分钟的戏,陈冲的表演经过几番起伏跌宕,几番心理节奏的剧变。
拍完这段戏后,她沉默很长时间,似乎那个附了的悲惨的母亲仍魂萦梦绕,她一时不得与“她”分开。
在拍摄到中期时,许彼得因为有一个多星期的休假,陈冲便邀请他到摄制组来。他们彼此分离已有一个多月,即使每天有书信往来,电传电话往来,他们仍是非常思念对方。
彼得将要到达的前一天,摄制组的人都发现了陈冲那难以自禁的喜悦。有人问她:“看样你像是有什么喜事?”
她笑着问:“你怎么知?”
“你睛不一样了。”
陈冲说:“对啦,我老公要来啦!”
导演奥立弗亲自来陈冲的住看望彼得,对彼得说:“你妻是个很,很用功的演员。不过,她用功不用功,我一就看得来!”
陈冲哈哈笑起来。她知奥立弗是那最善于“压榨”演员的导演,不榨你,不榨他最满意的质量,他就会一直榨下去。全剧组的演员都知他的厉害,每个人都在台下尽量充分的台词或表演准备。
由于彼得的到来,陈冲的“下课”作业便作得少了。她考虑彼得远而来,尽量陪他到附近的风景去看看。而拍摄时,她便觉得自己“戏”了,导演也发现她的台下准备不够充分。
陈冲把这情况告诉了彼得。彼得着急地说:“那你别陪我了;从明天开始,我不再理睬你,你好好准备你的戏!”
第二天,陈冲跟彼得随便谈起一个笑话,发现彼得不太凑趣。
陈冲问:“你怎么了?”
彼得着急地说:“快别跟我胡扯了,好好准备你的戏去呀!”
陈冲告诉他没那么严重,不至于玩笑也不能开。
彼得却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并且,他的认真标准是心脏医生的标准,更为严苛:只求确,不差分毫。
“那这样吧,”彼得说“你把你要演的戏拿来,我帮着你准备。”
陈冲觉得好笑:“你怎么帮?”
彼得说:“你念你的台词,我念别的人的台词。”
倒是个好办法。平常想找人帮忙排练还难找,因为每人现场摄制的时间都参差不齐。
彼得帮着陈冲把一段对白排练了十几遍。陈冲意识到彼得或许生平一次这件工作,却得这么仔细认真,半游戏态度也段有。
“可以了,这段练得差不多了。”陈冲谅地说。
“再来一遍吧,”彼得俨然像个运动教练:“再来一遍,你会更有把握些。”
拍摄行得颇顺利。再有几天,这个外景地就该收营帐了。
一天,陈冲匆匆走过闸上的小,赶往摄制现场。她已着了装,赤脚赶路。由于她生心,动作一贯莽撞,没有注意到闸上的金属阀门。(那阀门没被遮拦,谁也不会想到这不起服的件竟有达几百度的温。)陈冲的小脚猛撞在阀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