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前的衣服被扯破了,她用双手护住泣着。
士心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办,甚至有怪自己太鲁莽,问都没问一声就伸手人家的家事。但他觉得就算是男人,也没有权利当街殴打自己的老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就伸手去扶那个女人。被他推开的男一拳打在他伸去的胳膊上:“你敢动她,老废了你!”
围观的人似乎预到即将发生殴斗,都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但依然围成一个很规整的圆圈。士心看看那个人,没有说话,把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女人一站起来,立刻躲到了士心背后,慌张地说:“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你敢再动她,我就揍你!”士心斩钉截铁地说。话音刚落,那人的拳就朝着他前挥了过来,士心看躲不过去,索不闪不避,生生接了他一拳,同时自己的拳也伸了去,正好打在那个人嘴上,手磕到那人的牙齿,一阵疼痛。那个人正要扑过来打士心,桑德伟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了,手里提着一块砖轰地一声拍在那人后背上,打得他趴在了地上,嘴磕在泥地上,了一地。
“人渣!”桑德伟拎着半片儿砖,面红目赤,恶狠狠地瞪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说“你敢站起来老就拍碎你的狗!”
农村姑娘金从甘肃来北京打工,一时找不到工作,就找当初带她来的老乡帮忙,没想到那人起了坏心,扯烂了金的衣裳。金挣扎着跑到了街上,还是被抓住了,遭到了一顿毒打,幸亏遇见喝了酒的士心和桑德伟把她救了。
这条街如同一个贫民窟,里面居住着从四面八方来的打工者。这些拖儿带女的外来者住着最简陋的房,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也把这个村变成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常常可以看见赤着的打在一起的醉酒汉。在这里,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过问,有的只是大家凑上来看闹,然后兴冲冲地回家。所以金遭到毒打的时候没有人救他,甚至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桑德伟把那个人打翻之后,大家一阵呼,还有人着哨起哄。士心脱下衣服给被打的女穿上,女拽住他的后背不放,嘴里连连说:“我不是他老婆,不是。”
两个人把女孩带回了家,桑德伟喝醉了酒,嘴里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话就爬上上铺呼呼大睡了,士心简单地问了几句,知了这个叫金的女孩遇到的事情,只好让她暂时住一晚上。他安顿好了金,爬上上铺把桑德伟往墙里挤了挤,自己睡在了他旁边,在桑德伟隆隆的呼噜声中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他正要从上铺下去,金在下面喊:“大哥,你别下来。等我穿上衣裳。”
士心听见金在下面悉悉索索地穿衣裳,觉得这个小丫单纯到了极。他笑着朝下面说:“金,你的衣服都不在这里,你穿啥?”
“那就穿你的衣裳。难我要光跑不成?”金笑嘻嘻地说着,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穿好了,你下来吧。桑哥哥的呼噜声可真吓人,吓得我都不敢睡踏实了,怕被餍着了。你在他旁边可怎么睡得着啊?”
“睡不着,所以一压儿没睡。”士心忽然调起来,跟小丫金开起了玩笑。
“乖不得听不见你的呼噜声。”金显然对士心看玩笑的话信以为真“你一晚上都没睡觉,那你啥呢?”
“我?我…我啥也没,我不是看着你呢么?”士心说。
没想到金在下铺忽然大声地尖叫着下了床,穿着士心昨晚给她披上的那件衣服,赤着脚站在地上,咬着嘴角,气呼呼地瞪着士心,泪都快来了:“你这个坏,我以为你是好人,你偷偷看我睡觉?”
士心不明白小丫为什么会对一句玩笑那样生气和在意,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刚才金为了穿衣裳不叫他下床,那就是说小丫昨晚睡觉的时候脱掉了上的衣服。他脸上忽然一红,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过分了,咳一声,笑着说:“金,其实我本没看你。我也睡着了。”
“你当我是笨么?你睡着了为啥一晚上都没有呼噜声呢?桑哥哥的呼噜声那样大,你却一也没有,难你不是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