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士心持不肯要,把BP机了他袋,说了句“别丢了!”就拎起士心随着带着的小包,噔噔噔地走了。士心摇摇,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公车上没有座儿,士心扶着扶手站着,秦雨把包挎在自己肩膀上,笑呵呵地凑了上来:“我抓住你,你可别摔倒了。”说完就搂住了士心的腰。士心心里一慌,脸上腾地红了,一动也不敢动。秦雨抬看着他通红的脸,调地笑了。士心看看她,也笑了。
“傻样儿!”秦雨笑笑,然后把靠在士心上。
这一趟回家前前后后就是半个多月。当张士心心急火燎地赶到他发传单的那个单位时,公司里没有几个人了只剩下那个曾经给他预支工资的主和一个前台秘书。
“冬天到了,生意不好。暂时散伙儿了。儿别的吧,回开张了我再叫你来。”主落寞地着烟,对士心说。
士心心里凉了半截儿。这个小公司的关门意味着他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收来源,他必须上开始另外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正是冬天,他又没有任何学历,羸弱,他不知找到下一份工作要等到什么时候。但他上想到了自己预支的工资,他现在是没有办法还给公司了。
“那…我拿了工资,还没把活儿完呢!我…我现在没钱,回等我有了,一定还给你们。”
主苦笑了一声,那烟丢到地上,用力地踩灭。说:“也不差你那几个钱。你了那么久,没过半儿差错,就算是你的奖金吧。祝你好运!小伙。”说着话,他伸了手。
士心握了握主的手,就告别了。他也说不什么安的话来,现在,他必须冒着严寒在外开始寻找下一份工作了。
回到北京之后他又变得分文不名。而且这一次,这状况要持续很长时间。虽然那些家教都还愿意让他继续去教,但是上个月的工资预支来之后,必须用这个月的劳动来偿还,这就意味着他这个月的收将变得很少,除了贴补自己和桑德伟、金的生活之外,基本上没有剩余,甚至还有可能不够。这让他变得有焦躁,给学生上完课来之后他买了一包烟,蹲在车站上一连了好几,咙里火辣辣地烧。他把剩下的半包烟成一团,想扔垃圾箱,但想了一下,又没舍得,把烟盒抹平了装袋里,快步登上了一辆开过来的车。
金连续去找了好几天的工作都没有什么结果,这一天士心一门金就乐呵呵地凑上来,说她找到工作了。
桑德伟在一旁打趣,他似乎很乐意跟小丫金唱反调,并且乐此不疲:“不长睛的北京人,居然请这样的懒丫去当保姆。”
金眨着睛看看桑德伟,调地笑了。“你不懒,三十天都看不见你洗澡。都大中午了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她说。
桑德伟一时说不话来,因为他真的很长时间都没有洗澡了,也的确经常睡到大中午,金好了饭叫他起来吃他都不肯起床。但他嘴上怎么也不肯承认,就无赖地说:“谁说我不洗澡啊?你没看见过,夏天一下雨我就端着盆和皂往院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