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说了声:“散会!”就迈着毫无“小恙”的大步,径自了议事厅。
李紫东慌忙站起来,对绅士们说:“起立,起立呀,这是规矩!”
赵双贵又带拍起了掌。
贺爷微笑说:“好,这个贴参谋,我收下了!”
赵双贵急忙讨好说:“我的贺司令,我不过是飞到你这棵大树底下遮风避雨的小虫儿,刚才话说重了,也只是怕贺司令树大招风。既然大家都说贵公当你的贴参谋最好,老朽岂敢抗命!”
会场上一片骇然,却又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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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到了自卫军几个分队驻地,看到分队长有的是父亲旧,有的是自己八年前跟着他把“回堂”围了个风雨不透的保安队员。一批地下党员已经分队当了政治指导员。自卫军战士或上课、或,井然有序。姨父暗喜。
姨父说,那天他骑白翻过一座山岗,正要转弯下坡,白忽地昂首停蹄,仰天长嘶。姨父听父亲讲过,这匹有“三不骑”:村不骑、村不骑、下坡不骑。他想这是下坡,就翻下,脚还没有着地“突突”的机枪击声如疾风从脚下掠过,地下的草叶儿纷纷飞起;脚刚着地,弹又“嗖嗖”地掠过,崖上的树叶纷纷坠地。白就地一,匍匐在路沟里掩护着姨父,却又起脊背让姨父趴在鞍上枪还击。随从匹也都打了个激灵“咴儿咴儿”叫着,卧在白前,成了白的掩。警卫班战士伏在背上猛烈还击,对面小树林里的机枪顿时成了哑。警卫班迅速包抄,几个黑衣人仓皇逃。白载姨父奋勇跃起,率数骑追不舍,击毙一人,生擒二人,一人一颠一地逃跑如一只灵活的兔,此人正是刘拐,也被掀翻于下。警卫班战士无一伤亡,却被打死、打伤了数匹战。
午后,他又策去赵堡视事。赵堡原是国民党区公所所在地,也是绅士赵双贵的老窝。鬼占领L县城后,区长跑了,区公所撤了。赵双贵的女婿就是八年前被姨父取而代之的坡底保长刘拐,他后来当了赵堡区的保安队长,保安队就成了赵双贵的“看家队”赵双贵带着刘拐手下一百多号人加了自卫军,刘拐又成了自卫军的分队长,以自卫军的名义抓兵拉夫、派款派粮,破坏自卫军的声誉。怎样改造这支武装,是姨父的当务之急。姨父知刘拐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老父亲刘大汉却是姨父二伯手下料理农事的功臣,因上了岁数,就在长工屋给他隔了一个单间让他养老。他也能遛遛牲,扫扫场院,成了贺家大院的一人。姨父料想刘拐不敢轻举妄动,就只带着警卫班去了赵堡。
会后,绅士们见了姨父,都忙不迭地拱手问候,且给他官升一级,说:“参谋长好!”姨父私下里问:“爹,是不是急了儿?”
李紫东望着贺爷的背影说:“我真算服了你了!”又向大家挥手说:“诸位好自为之,散会,散会!”
贺爷却又沉下脸,站起来说:“现在,我宣布命令…”
刘拐被俘后,还在山路上一颠一地向他的机枪手叫骂:“狗日的,你还算个打猎的,一百块现洋算是白白扔给你了!”机枪手负伤,奄奄一息,却抬起来分辩:“拐,不是我没有准,是他官运太盛,还有那匹白…”
贺爷说“不急不行!给你的同志们说,对这些财主、落魄小政客光抬举不行!你跟他们好说好商量,他们就不知自己是老几了,钻到你肚里瞎闹腾,叫你啥也不成。脆下一剂猛药,他们就变成了蛔虫!”
一个个绅士歪三扭四地站起来,照李紫东的样,学习“立正”
姨父代理了司令之职,贺爷就让他带领一个警卫班外视事。发前,贺爷叮嘱说:“骑上我那匹白去遛遛。这通人,知亲疏,除了我,不让别人骑它。你骑上试试,看它认不认你?”夫牵来了那匹浑雪白的大洋。贺爷轻抚背,指着儿说:“雪龙,他是你的新主人,好好侍候着,不可调,听见没有?”白摇响了铃铛,错动四只银蹄,作欣鼓舞状。贺爷说:“好,可见这是天意了!”姨父上了白,随从十余骑都竖起耳朵肃立不动,待白扬蹄上路,才拥在白左右,踊跃向前。贺爷大喜说:“好了,这些也都服了你了!”
就这样定了吗?”
贺爷说:“卑职偶有小恙,需要休息调养。自卫军军事、政治及后勤等一切事务,均由我贴参谋贺胜代策代行。有不同意见吗?”
但他低估了事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