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12岁时对《故乡》的阅读其实并没有理解透彻,曾经在笔记中写过“希望”将怎样才能现呢?现在,鲁迅面对现实危机,站在犹如一堵墙的黑暗前,把希望解释得那么透彻。再联想到《故乡》的结尾,鲁迅向我们保证希望是存在的!他,是属于希望的!19岁的我终于破解了12岁以来未解的这题。随着人生岁月的逝,我越发信这个理。
五、我们必须改变毫无反省的状态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大家,站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讲台上的我,内心是非常忧虑的。这是我真实的并不情愿的受。我已经是个老人,在思考未来的时候,对于也许不久的将来会离开人世的自己本,我并不什么考虑,心里想的更多的是生活在将来的年轻人、他们的那个时代、他们的那个世界。我因此而忧虑。
我想到,自己在战后那些年曾经被给予希望,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与因日本人而遭受战争残害的亚洲、特别是中国人民真正和解,而现实能够告诉我们未来会是那样吗?我怀疑。在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的那天晚上,与我有着同样忧虑的知识界人士向大家讲述的南原繁对未来的那个期望,今天正当年的日本人是否都懂得呢?如果现在的日本人没有那样的祈盼,将来的日本人又怎能把握好自己的思想和生存呢?
伴随着自己的这些忧虑、或者说尽有这些忧虑,现在我想告诉大家的有两。当然,这只是我的烈的祈盼,并不是说我已经看到了在不久的将来实现的可能。也许在我的有生之年看不到这个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我要把我的祈盼讲给你们。
我用汉语的祈盼(日文为“希求”——译者)这个词,它现在带给战败后日本人再生希望的宪法中,也现在教育基本法中,教育基本法与宪法在思想上、在丰富思想的情上都是贯通的。我12岁的时候,曾经请教新制中学的老师,被允许把教育基本法的文章抄写在笔记本上(我总是把认为好的文章抄下来,这是小时候母亲教的,这个习惯保持到老,这也是自学者的学习方法),就是因为我地被“祈盼”这个词所牵动。
那么,刚才说过,我想告诉大家两,第一,三年前我的一个朋友死于白血病,他就是德华·萨义德,直到他过早去世之前,他一直主张勒斯坦的正义,批判当前充斥世界的国的文化帝国主义。
他死后,日本的年轻电影人拍摄了记录萨义德生平的纪录片,其中有对他的同事们的采访。他们说,萨义德在他的晚年并没有找到解决勒斯坦问题的办法,但是,随着死亡的临近,萨义德逐渐变为“意思乐观主义”他认为,世界的人们不会永远这样,也许要经历很长时间,但勒斯坦问题是一定会得到解决的。萨义德的朋友们认为,虽然“不清楚他讲的很长时间到底是多久”但对萨义德的“意思乐观主义”有同,并表示要继承他的遗志。
那么我也是这样想,虽然我忧虑现在的日本人与亚洲的人民、特别是位于其中心的中国人民之间很难达成真正的和解,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我应当抱着最终能够达成和解的“意思乐观主义”度过自己的晚年。因为,如果我们不这样,亚洲的人们、特别是日本人又怎能对未来抱有真正的希望呢…。
我现在讲我要告诉大家的第二,回到刚才南原繁一生主张的思想上,对于把想象思考作为职业心的我来说,南原思想是一个象征的存在,我称之为“理想象力”我所尊敬的日本的分知识界人士到最痛苦的是,现在的大分日本人已经不再有对那场战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