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为了保护那松组织了游击队,大人们抵抗采伐队就足够了。可是,这时采伐队因为事故死了两个人,原因是那树长在危险的地方,需要在那地方行采伐作业,发生事故是任人皆知的事,然而他们有人却说被我们在山里活的人杀死的。而且居然把这谣言信以为真,采取报复手段,即使预定的作业已告完工,采伐队不仅伐完了遭象鼻虫灾的松树,而且把破坏人造林成长起来的树也一棵棵地伐倒。我怀疑为什么允许他们伐本没有病虫害的树。不过我也想到,那时候的峡谷和‘在’的大人们不仅没有预测到事态的发展而事先和他们敲定,而且连事后让他们停止过量采伐的力气也没有了。”
破坏人造林成长起来的树林,被外来者全给伐光!我再次为这件事心寒不已。妹妹,我虽然知那是前不久发生的事,已成过去,但是时至今日我仍然仿佛看到,我们当地仍在血一般的烟尘覆盖之下,树林的大树依次倒下去了…
“说实在的,我在那时候之前,曾经几次听说你是本地最后一批孩们之中的一个,但是我想,不可能吧,于是有的地方把你估计过低。那是因为我的母亲只要听说峡谷最后生孩的女人这个词就非常厌烦,总是对这瞎猜瞎想的传闻持否定态度。对我父亲说起这事就发火,她说:今后这片土地上再没有新生的孩了,世界上哪里有这先例?但是,我这位母亲只要门一步,就像内心带着几分耻辱一般,低着走路,和谁也不搭话,随后就忙忙活活地回来。不过我这个孩可是从来也没有认真想过,我是我们这块土地上最后一批孩中的一个。不过,自从发生树林被大面积采伐的事情之后,总觉得如果像这样不论什么都一垮到底,我也就只能相信自己是峡谷和‘在’的最后一批孩中的一个了。和母亲走在外边时的觉一样,总觉得实在害臊。想到这些就很难睡着,睡着了也作可怕的梦,梦见自己是这个地球上最后的孩。”
“现在你自己觉到你是的、生命力旺盛那一类的人
么?为了这个,你就必须克服各各样困难。如果一个人他自己确实到他是一个共同的最后的孩,那么想一想那是何等的可怕。”
导演照旧计算过的而且久已成习的活动的方法,迅速地转动几下脑袋,有些轻蔑地看着轻轻上的我。他的话对我表示同情,但是我却心里不大痛快。不过他还继续向我打听。
“继创建期之后的‘自由时代’这个时期,地说有多长?我想知它,所以作了些调查。但是老人们谁都说不个所以然。有活了一千年的老人,也有的老人说‘自由时代’本就是半神话的,用现实的时间长度无法测量。如果想到这说法未必没有理,那就会想起有的说法是维新之前大约二百年。近似神话的也是如此,那些类似士兵着暗军服的伐木队所伐的树,肯定是‘自由时代’遗存,所以,即使没有说它确实是破坏人栽的也无关要…”
于是,我对青年人说了关于“自由时代”也就是关于从创建期到村庄=国家=小宇宙收编在藩镇权力之下的历史。即便那里面夹杂着神话成分,我也认为只要备神话的正确,对于历史的事实就不打算轻视它而使它降格,这是父亲=神官对我行斯达式教育的成果,也是我独立的思考。妹妹,对于我来说,这是作为一个写我们当地神话与历史的人来说,纯属毕生工作中打草稿式的练习作业。尽好久没有运动过,有些上,然而我却对他谈得很详细。
关于村庄=国家=小宇宙的创建,因为破坏人率领的创建者们千方百计地隐蔽自己的足迹,在不让外世界知晓中开展事业的,所以外写的历史之中,本看不足以旁证我们当地历史事件的时代背景等等事项。而且,即使试着去作,然而对于理解创建起来的村庄=国家=小宇宙同外隔绝之后开始自由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意义。破坏人率领的创建者们,只要外世界的时代来看,那就明显地看,幕府藩镇制确立之后,他们是从四国的一个小藩镇放而乘一条船来的。从这意义来说,不可能上溯到维新前一千年。藩镇权力本来希望他们的船会在海上遇难,但是他们将计就计,反而从一个河溯而上向陆地前。到了船在河里不能使用的时候,他们就把它解,组装成木筏,路更窄以致木筏也不能前时,就改造成爬犁,装上东西拉着它走。造船的木材是决定他们能否溯上行的标志,所以决不能放弃。
走的始终是上溯路,所以越来越远离外世界。这对于破坏人率领的创建者们来说,溯行的也是时间路。从近世纪走向中世纪,再走向上代,在暗夜中大家沉默无言前中的破坏人和创建者们,是在时光飞速逝中向后倒退地溯前的。当他们把阻挡一条细的大石块和黑土块炸掉的时候,偏巧赶上一场大雨把恶臭洗净,于是这里现了新天地,这时他们成了古代人,经营起这大的自然。当太古以来才得到净化的土地上第一次翻起沃土,播上,栽上新苗的时候,人们更加完全地成了古代人。
他们虽是古代人,却和年轻的人类一样,每个人都愿作为一个年轻的人参加建设劳动。说到他们的年轻,即使领导者破坏人当时也不过二十岁刚,或者还不到二十岁就率
领大家发的。关于他们的年龄,本来有两传承。从破坏人的事迹就看得很清楚,他们在旧藩镇里已经是各个门的专家,被放时不可能那么年轻。所以,他们顺路溯而行,等同于逆时间而行,古代,每个人的走的都是返回青之路。这是一传承。然而另一传承却是这么说的:他们包括破坏人在内全都年轻,通学问和技术,在藩政的改革上表现实力,他们和旧势力对立,结果失败了。于是二十岁甚至还不足二十岁的卓越的藩镇武士们同乘一条船,向着他们独特的未来,即大有开拓价值的土地发了。不论哪个传承,都说明村庄=国家=小宇宙的破坏人为中心的创建者们,在新开辞的新天地里又活了一百多年。
这是传承无懈可击令人无可怀疑地这么叙述和传达的。破坏人率领的创建者们之所以那么长寿,是为了完成创建我们土地时构想和着手的事业,需要那么长的年月。而且关于他们长命传说的极特征的格是,在他们长命生存期间,他们的不停地成长,终于达到了人化。特别是破坏人,虽然年逾百岁,然而依旧每年增加。他们的牙齿一生换五次。据说,鲨鱼的牙齿总是从不断地生新的,向着嘴的前不断地补充由于过度使用以致损坏的旧牙。然而破坏人的牙齿结构却比鲨鱼的优越。破坏人是个典型,至于其他创建者们,他们的无不或多或少地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育,的活力也随着的发育而增大。他们虽然全超过百岁,但是始终不见衰弱之兆,力充沛。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和活力,指挥创建者们的破坏人所的各事业,特别是那彻底的造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原生林的这一切,我们称之为树的树木群,全是从创建期开始直到“自由时代”的造林而存活下来的,那位年轻的导演虽然是我们当地最后一批孩中的一个,而且伐这些树时他是在场的人,创建者们栽的树,堪称对于村庄=国家=小宇宙以及生于斯老于斯的人们给以莫大鼓舞的树木。
率领创建者们的破坏人在原生林这边植树造林时,他作为专家很动了一番脑。没过多久,造了白蜡林,它成了给村庄=国家=小宇宙增加财富的产业,产品白蜡甚至远销欧,也造了极其丰富的漆树林,已经成了峡谷和“在”同外界区分的一条宽阔的天然栅栏。密的漆树林既然包围着盆地,外侵之敌要想通过此地带就必须考虑漆中毒的问题。然而代代采漆的家,他们的孩本就不用担心漆。
破坏人造林计划完成之后为了供他自己游乐,在峡谷的悬崖栽了一棵大杨树,大杨树保护了免于风化而崩塌的大悬崖。从峡谷的任何地都能望见那个悬崖和大杨树。大杨树木化之后,覆盖悬崖的青苔就没有过,因为树大白杨的枝叶把光全挡住了。因为大白杨的树特别大,层层树枝越越,即使叶落了,从树下也看不见天空。而且那位置比峡谷的山,从登上“死人之路”的眺望,这大白杨的树在十米平地弯向峡谷,从低看,这大白杨在十米的地方突然折断一般。这大白杨的形态和它扎的那块悬崖,是破坏人锻炼有关传承的证据。
破坏人的造林计划全实现之后,每天早晨登上悬崖,环视周围,看是否有外敌侵,峡谷和“在”有无异常情况,然后这位孤独的领导就开始了他的日常锻炼。不仅不受晴雨的影响,甚至暴风雨也挡不住。森林是不受晴雨和暴风雨影响的。他细致观察了这被原生林围着的盆地之后,就作他独创的。他从山的起跑,一跃而过大白杨,两脚一齐落在悬崖上。就在这样的运动持续多年之中,那白杨成了树。为了过白杨树,他必须有一大段助跑,然后才能纵一跃而起,过白杨双脚落地,那姿势就像翔机在峡谷翔一样。破坏人每天早晨的除定型项目之外还追加了一个新项目。脚踏由杜鹃的地面,震动地面的助跑之后纵飞跃依然照旧,但下一个瞬间却是抓住白杨树梢翻个跟斗再落地。这个新的项目,对于破坏人和峡谷的人们倒是没什么不安全的,但是大白杨的树梢却给拧弯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