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意义而传达给我。
实际上艺人们演的只能算舞蹈一类的。来自外地的女人们演的舞蹈和音乐,对我们当地的青年人给以震撼。商人们带领背着木蜡的脚夫和艺人们离开此地的那天,有五个青年人从盆地消失了。几乎所有的峡谷和“在”的青年人都烈希望追随艺人们而去,他们争先恐后,但只有少数几个人得到沿着隘路走森林的资格。老人们还组织了追回激烈竞争中失败行的追踪队。商人队伍因为有背木蜡的脚夫和女人,没等越过山脉就被追踪队追上了。老人们托追踪队长带给商人领的信上说,村庄=国家=小宇宙决定为逃去的五个青年把他们各自恋的五个女艺人买下来。蜡商老考虑到以后的生意,只好答应。本来,这麻烦的是他们播下的。五个女艺人把乐和服装给朋辈带回,便跟着各自选定的对象重返这山窝里像瓮一般的世界…
“自由时代”的结束期终于来到。它的前兆是有新面貌的来访者陆续到达。这“自由时代”即将告终的时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激烈动时期,邻藩镇的武士们逃离藩镇前往京都、大阪的旅程中,和前来易的商人一样,从穿越山脉的小路来,发现盆地的村落,于是把此地当作他们最早的中转站。当年从四国山脉的对面,越过大山朝着这里而来的破坏人和创建者们就是以这里为起,到达可以从河开始溯行的港湾,但是他们并没有把村庄=国家=小宇宙安置在这条通上。此次武士们越过山脉之后,从一条普通路的某一拐一条仿佛野兽没的小,在原生林里迷了路之后才找到通向我们这里的近。此刻想去京都、大阪而越过四国山脉前来的武士们,开就有意识地到村庄=国家=小宇宙来,所以到了之后就选定这里为他们的中转站了。至于他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据推测,他们很可能先从蜡商那里得到情报,然后才动直奔此地而来的。据我们当地的老人们估计,到达盆地的这帮武士们背后,很可能还有业已掌握此地有关情报的同伙们,所以就没有简单地于保卫村庄=国家=小宇宙的目的,采取武力打击的对策伏击他们。本来,脱离藩镇的武士们采取大幅度迂回路线来到死胡同的盆地,原因是他们逃藩镇的过程中,旅途上引起了不得不暂时避难的事件。如果考虑到这一,接受他们,甚至给他们以经济上援助,反过来为了防止发生危害村庄=国家=小宇宙独立的事态而要求他们给以协助,这易的可能是存在的。随机应变,及时采取适当办法,这就需要有外手腕了,完成如此重大任务的,就是当时只要十五六岁的井铭助。
以年轻的井铭助为中心,由老人们为副而组成的村庄=国家=小宇宙的外团,在不允许峡谷和“在”人们与之接的情况下,同来到盆地的武士们会面。并且作好准备,如果武士们居心侵略,战斗团立即应战,所以严禁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青年们被他们看见。同时也要求大家注意,不要漫不经心地把这偏僻孤立的荒村累积的财富如何如何去。实际上外团对于逃离藩镇的武士们决不吝啬。决定把追踪武士们很好地打发走,所以预见绝对安全之后,厚待逃离藩镇的武士们,让他们住在峡谷,而且还为他筹措在京都、大阪活动的资金。维新之后,我们当地生产的木蜡之所以能够垄断了全国规模的易,而且输到海外,固然由于制蜡技术超,但是,也多亏越过山脉之后的运输途中给以庇护和援助的人们,明治政府居官的人们之中给以关照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村庄=国家=小宇宙的外团之所以能够机智地判断他们封闭的生活圈外的政治形势,遇事拿妥当的理办法,实际上他们不仅从前来作生意的商人那里得到情报,我想,他们还曾经积极地向外世界派过留学生。年纪轻轻就受到重用的井铭助,可能就是有这经验的代表人。他少年时代的留学生活,我以为和他成年之后的起义,以及随后亡命于京都、大阪,并且在那里搞地下工作,都有密切关系。如果我这想象是正确的,那么,虽然有勇无谋的行为导致他被关监狱终于死在狱里,但是只要细看他的个人形成史,就会发现,他和京城的权力挂钩,从而超越藩镇权力的构想,确实有其厚源的。
鱼井铭助和辅佐他的老人们组成的外团,对于自称为了前往京都、大阪而脱离藩镇终于来到盆地,然而政治行动计划却漏百的人们,却以严厉的态度对待。那些人说是去京都、大阪是为了搞革命运动,但是他们现在成了告密者,向四国山脉这边的藩镇权力机关揭发这里是避世的荒村,这对于保卫来说是很重要的事。用新式武严格训练过的青年人组成的战斗团担任了这项任务。
对于这一事件,在以暗示形式类似民间传说的传承中,指的就是建设在峡谷共有土地上,不久破坏人回来就生活在那里的大仓房发生的事件。有一次,十名武装人员现于盆地,他们把好心给他带路的孩们当作人质,钻大仓房固守。那里是寂寞的当权人破坏人生活之,基本上是一个难以攻去的小城,而且大仓房储备的粮,对于不可能期待外世界对于我们给以支援的歉收、颗粒无收的灾年,必须赖此度荒的本地来说,是绝对不能烧掉或遭到污染的。何况现实生活既需要它,而且也有象征意义。既要完好如初地保住大仓房,而且还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究竟采取什么战术?于是决定对于武装齐备又拉去人质的凶汉首领行骗,说峡谷有一家的姑娘和他们的人结婚,婚礼必须由他对新娘、新郎致祝词。婚礼办得既隆重又闹,就在婚礼行中把那首领和他的同伙全都斩杀。这次行动充当囮的新娘后来长寿,能详谈她晚年生活情况的大人们,我在孩时代随都有。她当时的年龄还不能算姑娘,只是一个少女,那首领在发表祝词中受到袭击,混战中她受了误伤而落下了残疾。她终生未嫁,给邻居帮忙作些简单的活,一个人过她的日,大人们谈起她来时,仿佛她刚刚离开大家,没有一个人不怀念她。
因为是孩听来的民间传说式的传承,把这话改放在“自由时代”末期的历史环境里再看,其廓就更而清楚。这帮凶汉们起初也是为了到京都、大阪搞革命运动而逃离藩镇的,他们一路上为了躲避追踪队而来到盆地。但是他们在这里受到客人般的接待期间,已经丧失了去京都、大阪的意志,成了只想赖在我们这里白吃饭的人。尽老人制止,但是孩们不听,和他们混得很熟,结果被他骗为人质。凶汉们的首领中了假婚礼的计,对于那个一就看得卑鄙龌龊,然而却一心想跟盆地的姑娘喜结连理,梦想凭这婚姻关系取得留在此地的权利,给他一个媳妇,对他来说岂非难以抗拒的诱惑?这帮化为凶汉的武士在此作客期间由井铭助负责接待他们,他是个年轻人,所以察青年人心理,据此确定战术,果然一箭中的。
但是井铭助以其卓越的对形势的判断力和外手腕完成的大的任务,还是“自由时代”即将告终的时期,那时,我们当地遭逢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危机是从我们这块土地被下游整个域的农民武装暴动全占领开始的,实际上他们明明知村庄=国家=小宇宙的存在,但是他们称我们这里为瓮村,把我们这里看作决不能涉足的禁忌之地。
维新过程中发生的三个武装暴动之中,井铭助在这最早的武装暴动中所起的作用,和下一个武装暴动,也就是把他作为主谋者而受到藩镇权力严厉惩的第二个武装暴动正好相反。他在第一次的武装暴动时,是暴动者和藩镇之间的仲裁人或者调停人,和藩镇权力并没有对立抗争。但是也不能单纯地说他的作用在第一次暴动时期站在藩镇一边,替镇压暴动了力。如果实际上确实那样,三十年后同属原来的农民,不可能让铭助在新的暴动中发挥重要作用。第一次农民暴动时的铭助,在造反的农民力量和藩镇权力之间,以及和山脉那边的相邻藩镇的影响力之间,使复杂的力量关系达到平衡的人。农民是这么评价他的,藩镇权力也同样信任他。如此这般的井铭助,在第二个农民暴动中他参加到农民队伍里了,所以藩镇权力要决惩治他。
井铭助对于从峡谷的河一带两个暴动,从表里两个方面给予了影响。而且他死于监狱以后发生的第三个暴动,甚至维新之后的“抗税暴动”也把井铭助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凡是对于暴动有表里两方面经验的人,就要考虑第三起暴动该怎样行,以此为契机,农民们决定了最后一次暴动的战略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