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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与伊丹十三的邂逅(3/3)

《海》创造了一个时代的塙嘉彦…我在未修班结为朋友,现在仍敬着的,是为了将来升英文专业而来学习第二外语法语的山内久明。他让我第一次看到了一步一步实实在在地积累着知识勇往直前的秀才类型。当时我领会到,啊,唯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学者。

早在上第一次课时,我就为自己能够师从这样的学者而到幸运,同时,也为自己不备成为研究者的实力而断了念想。于是,虽说暂且升了法国文学专业,却也想培养自己对英国文学的解读能力。在驹场校区生活协会的书店里,我发现并阅读了濑基宽①翻译的《奥登诗集》和《艾略特》这两本书。因此,就我这个学生而言,从一开始就没想一直走向学者的路。我就是这么一早早便灰心失望的格。

——另一方面,从大学一年级开始,您就在租住房内为了学生戏剧而心地创作脚本。

我们还在驹场校区时,本乡的安田讲堂里设有学生科,那里在征集“学生戏剧脚本”好像是独幕戏剧的脚本,获得第一名者可以得到五千日元。说到五千日元,那是一笔足够支付一个月书钱的款额。我平素喜翻译法国的戏曲,也读了很多法国戏曲作品,比如阿努伊②等人。于是,我就前往参选,也想写有趣的戏剧脚本来。在一年级和二年级那两年里,连续得到了那五千日元。

同一时期,只是为了让来到东京后在亲戚的商业术事务所工作的伊丹兴起来这个单纯的目的,我写起了小说。他也曾报考大学,是大阪大学的理学。可他是那不作考前准备的人,落榜后便来到东京,因为善于绘画,就起了为广告绘制底画的工作。不是有一个叫宇都的人吗,此人虽是自民党的众议员,却在和平问题上过很有力的发言。这位先生经营着一家叫MINOPHAGEN③制药的公司,伊丹就在为其制作广告的事务所里,用很小的画笔非常漂亮地写了“MINOPHAGEN”他的同僚都是些立志成为画家的人,却又是些没有良好教养的人,他们使得伊丹甚至为之茫然,从而到寂寞和无聊。因此,我就经常前去和他聊天,如果不去的话,他就会发来电报,可去了一看,他却只是拉着小提琴。

为了让于这状态之中的伊丹兴起来,我就在上教养学的理科课时,在用于计算的糙纸张上,用铅笔不停地写着完全以笑话构成的侦探小说。这就是我创作的第一批小说作品。

——一直没有公开发表吗?究竟是些什么小说呀?

小说的梗概是这样的:一个极其胖的女,我总是关注那些胖的女(笑),她从上野去往新泻,再从那里用渔船行走私活动。渔船漂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她再从那里费尽心血地穿过苏联的防守圈前往欧洲。很久以后,国作家姆·奥布莱恩①写了一《追踪卡齐亚托》的小说,讲述了曾在越南战争中战斗过的士兵逃了来,以远在八千六百英里之外的黎为目标开了小差。这是一非常优秀的小说,与我那小说在构思上大同小异。总之,一个日本人在莫名其妙的煞费苦心之后,终于摸索着来到了黎。我写的就是这样一小说。在驹场校区的那两年间,每当去伊丹那里,就会把已经写好的那分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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