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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旅居墨西哥时的刺大江健三(5/5)

十万。然而,正式发行后不久,我就开始担心“虽然像以往那样买了我的书,可能够通读这作品的人该不会很少吧?”从我在讲演会上回答提问以及周围那些人的反映中,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作品没能得到很好的理解,没能与读者实现沟通。

而且究其原因,则是因为我衷于新的文学理论和文化理论,把自己在书本里读到且认为有意义的理论写到了自己的作品里,并因此而了封闭的回路系统。在自己与海外作家、理论家们之间,却打开了看似非常自信的通,致使《同时代的游戏》成了写作者孤芳自赏的小说。当时我曾过这样一番反省。读者开始减少,自己的主题本,甚至都没有传达到业已为数不多的读者,在这考虑下,为了让少年们也能读懂,我尝试着改写了《M/T与森林中的奇异故事》。

然而,对于小说家来说,竭尽全力去写绝对无法成功的作品这法,夸张地说,却是有宿命般难以避开的魅惑。当然,一如我所预到的那样,这次仍然没有成功。不过我也在考虑,经过一段时间后再来看,当时把自己了那般混沌的所,现在仍然能够作为本我而生活至今,除此之外的所有路却都已经失去。而且,在我重新阅读这作品时,觉得那时尽力把自己所接受的文化理论汇到小说里去,试图将其作为小说意象表现来的努力,其实还是取得了相应的成果。我确切地认为,正是因为这经历,在我迄今为止的文学人生中,这作品才能成为大的支。从那时起直至现在,在我的实际人生中,《同时代的游戏》里的某个意象会像令人怀念的记忆一般复苏,再度成为我的新小说的内容,这情况可谓不少。

——那个当时没有被充分意识化的所非常有趣。这里我要举一个例,是《同时代的游戏》的最后分,主人公闯森林的场面。他迈过“破坏人”被肢解得七零八碎的尸碎块儿,看到被封闭在玻璃球内的那些有关村庄传承故事中的人,这由过去通往未来的生气的时间和空间的幻象。不过,那个意象、世界观的原型,直接联系着您最初写下的短诗“雨滴上/映照外面的景/滴之中/另有一个世界”吗?

现在我才第一次意识到这其中的关系。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存在着联系(笑)。对于“滴”至今我仍然比较关注。世界在那里被封闭起来,而且还是倒着的。此外,自己周围的、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的现实便凝缩为一个完的模型存在于滴之中。因此,那个滴里就包了我们的过去直至未来的所有一切。早在孩童时代,我就曾经如此这般地空想。

不久前,我被请去参加呼官学会的讲演会,在等待上台的那段时间里,就肺的问题请教了那些专家级的医生。婴儿生下来之后,在行第一次呼的那个瞬间,供其呼的肺里面最小的单位,我记得叫肺泡,无法计数的那一个个便空气,一下就像皂泡泡一样鼓了起来,如同儿盛开一般,接着,呼便开始了。知这一切以后,我确实大为惊异,同时也到怀念之情,觉得“啊,就觉而言,这与自己在孩童时代所想象的那个‘滴’世界的模型倒是相似啊”可以说,在我最初的意象里,微小的事会合起来,就能够聚合为整,而在那个小滴之中,就存在着被凝缩了的所有事。在我来说,那滴便和森林意象构成了对比关系。

我还有一个与此相近的空想:一块小疙瘩从宇宙中的其他星球飞到了地球,是为了收集人类的语言,也就是收集文明而来的。它寄于森林,只要有谁在那小疙瘩前说话,那疙瘩就会变形、成长,我便为那已经长得相当大的疙瘩取名为“奇异”我就是这么一个孩,总是把这样一意象放在自己的脑里培育,并养成了持续行各空想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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