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许多多朋友来看我,也讲不清楚,怎么有那么多人不怕烦的来,实是不明白。
请相信上天的旨意,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一样是于偶然,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几个月来,思想得很多,对于生死之谜也大致有了答案,这一切都蕴藏着因果缘分,更何况,只要知荷西在那个世界安好,我便坦然恩,一样可以继续的他如同生前一样。
偏偏喜再一度投生命,看看生的韧力有多么的大而奥。当然,这一切的不是于我自己,而是上天赋予我们的能力,如果不好好的去善用它不是可惜了这一番意。
此地朋友仍是嫌太多,从来没有刻意去朋友,可是他们不分国籍都来探望我,说的话虽是情真意切,而我却没有什么觉,不到心的,反而觉得很累,只是人家老远的跑来也是一番心诚意,不能拒人千里之外,总是心存激的。
台北是太好的地方,可是我的情,闹一时是可以应付下来,长久人来人往总是觉得心皆疲,那么多的朋友亲人在台北疼我,不是坏了我吗?虽然知自己是永远也不坏的,可是在台北那样的红尘里过日总是太复杂了,目前最需要的还是恢复一个单纯而清朗的日,荷西在过去六年来教给我的纯净是不该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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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姆妈的来信是前天收到的。姆妈,请你信任我,绝对不要以为我在受苦,个人的遭遇、命运的多舛都使我被迫成熟,这一切的代价都当是日后活下去的力量。再说,世上有那么多的苦难,我的这些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五于心中的落落寡,那已是没有办法的创伤,也不去多想它了。
健康情形非常好,甘他们周末总是来的,昨天在他们家吃饭,过几日甘教书的那一班小学生要我去讲话,我想还是去上一课,有时甘不适也讲好了由我去代课。
许多你们去年在此认识的朋友来看我,尼柯拉斯下月与凯回瑞士去结婚。记不记得,就是我有一篇文章中写的,坐椅而太太生肝病去世的那个先生,他又要结婚了,约我同去参加婚礼,我才从瑞士回来实是不打算再去了。
爹爹,姆妈,我一时里不回到台北,对父母的来说自是难过牵挂,其实人生的聚散本来在乎一念之间,不要说是活着分离,其实连死也不能隔绝彼此的,死只是另一层次的生活,如果这么想,聚散无常也是自然的现象,实在不需太过悲伤。
旅途中,写的家信曾经一再的说,要离开此地另寻新的生活,可是回到了西班牙,一说西班牙话,我的想法又有了改变,太这个国家,也迦纳利群岛。虽说中国是血脉,西班牙是情,而非洲,在过去的六年来已是我的,又要去什么地方找新的生活呢?
这儿有我的海洋,有荒野,有大风,撒哈拉就在对岸,荷西的坟在邻岛,小镇已是熟悉,大城五光十,家里满满的书籍和盆景,虽是一个人,其实它仍是我的家。
说了那么多理,笔下也呆笨起来了,还是不再写这些了。
我们来到这个生命和躯里必然是有使命的,越是艰难的事情便越当去超越它,命运并不是个荒谬的玩笑,虽然有一度确是那么想过。
现在再次展读姆妈的来信,使我又一度泪,姆妈,我的牵挂是因为你们对我的牵挂而来,其实每一个孩都有自己的福分,你们的四个孩中看上去只有我一个好似孑然一,举目无亲,可是只要我本不觉得辛酸,便不需对我同情,当然在你们的心中不会是同样的想法,因为我是来自你们的骨,不疼惜我也办不到。
如说我的心从此已没有创伤和苦痛,那便是说谎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和信心,而今孩是站在自己的脚上。爹爹、姆妈,实在不知如何安你们,如果这样说仍是不能使你们安心,那么我变卖一切回台也是肯的,只是在台又要被人视为三,实在是很厌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