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
“不去教堂总是不好的。”婆婆说。
“我自己跟神来往嘛!不然没人的时候去教堂也是好的。”我说。
“你的想法是不对的。”公公说。
我们了教堂,公公自己坐开去了,婆婆与我一同跪了下来。
“神啊!请你看我,给我勇气,给我信心,给我盼望和,给我喜乐,给我忍耐的心——你拿去了荷西,我的生命已再没有意义——自杀是不可以的,那么我要跟你讲价,求你放荷西常常回来,让我们在生死的夹里相聚——我的神,荷西是我永生的丈夫,我最懂他,忍耐对他必是太苦,求你用别的方法安他,补偿他在人世未尽的情——相思有多苦,忍耐有多难,你虽然是神,也请你不要轻看我们的煎熬,我不向你再要解释,只求你给我忍耐的心,静心忍下去,直到我也被你收去的一日——。”
“Echo,起来了,怎么又哭了!”
婆婆轻轻的在拉我。
圣乐大声的响了起来。
“妈妈,我们给荷西买些好吗?”
教堂来我停在摊前,婆婆买了三朵。
一路经过熟悉的街,快近糕饼铺的时候我放掉公婆自己转弯走了。
“你们先回家,我上回来。”
“不要去钱啊!”婆婆叫着。
我走了糕饼店,里面的白衣小姑娘看见我就很快的往里面的烤房跑去。
“妈妈,荷西的太太来了!”她在里面轻轻的说,我还是听到了。
里面一个中年妇人着手匆匆的迎了来。
“回来啦!去了那么久,西班牙文都要忘了吧!”平静而亲切的声音就如她的人一般。
“还好吗?”她看住我,脸上一片慈祥。
“好!谢谢你!”
她叹了气,说:“第一次看见你时你一句话也不会讲,唉!多少年过去了!”
“很多年。”我仍是笑着。
“你的公公婆婆——对你还好吗?来跟他们长住?”气很小心谨慎的。
“对我很好,不来住。下星期就走了。”
“再一个人去那么远?两千多公里距离吧?”
“也惯了。”我说。
“请给我一公斤的甜,小醉汉请多放几个,公公吃的。”我改了话题。
她秤了一公斤给我。
“不收钱!孩!”她住我的手。
“不行的——”我急了。
“荷西小时候在我这儿过零工,不收,这次是绝对不收的。”她决的说。
“那好,明天再来一定收了?”我说。
“明天收。”她。
我亲了她一下,提了盒很快的跑了店。
街角一个少年穿着溜冰鞋过,用力拍了我一下肩膀:“让路!”
“呀!Echo!”他已经溜过了,又一煞车急急的往我回来。
“你是谁的弟弟?”我笑说。
“法兰西斯哥的弟弟嘛!”他大叫着。
“来德里住了?要不要我去喊哥哥,他在楼上家里。”他殷勤的说。
“不要,再见了!”我摸摸他的发。
“你看,东尼在那边!”少年指着香店外一个金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