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编的故事竟把老师动哭了后来,我写了一篇三万多字,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童年生活,从我的祖父开始讲起,中间还有恋故事,其中我伯父并没有恋,是我编的。
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所以我是一个很重视生活的人,远甚于写作,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别人也许会问:你是不是游戏人生呢?我要说:我是游戏人生。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来玩的,孔就说“游于艺”这几个字包了多少意义,用最白话的字来说就是玩。我说的玩不是舞厅的玩,也不是玩电动玩的玩,或者大麻的那,不是,我的人生一定要玩得痛快才走,当然走不走不在我,但起码我的人生哲学是任何事一定要觉得好玩地才去,绝不会为了达成一个目的,而勉自己。我说这话是非常张的,这句话说来很不好,但这只是对我自己,不是对别人,而且我的人生观是任何事情都是玩,不过要玩得明,譬如说,画画是一,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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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比写作重要;我重视生活,远甚写作也许,各位会认为写作是人生的一成就,我很真诚的说一句:人生有太多值得追求的事了,固然写一本好书也可以留给后世很多好的影响。至于我自己的书呢,那还要经过多少年的考验。我的文字很浅,小学四年级的孩就可以看,一直看到老先生,可是这并不代表文学上的价值,这绝对是两回事。
有一年,我正在恋,跟我的荷西走在德里的一个大公园,清早六半,那时我替《实业世界》写稿,那天已到稿的最后一天了,我烦得不得了。我对荷西说:明天不跟你见面了,因为我一定要稿了。荷西说:这样好了,明天清早我再带你来公园走,走到后来,你的文章就会来了。我继续跟他在公园里走,可是脑一直在想文章的事,这时,看到公园的园丁,在冬天那么冷的清早,爬到好的树上锯树。我看了锯树的人,就对荷西说:他们好可怜,这么冷,还要待在树上。荷西却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觉得那些被关在方盒里办公,对着数目字的人,才是天下最可怜的。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要那树上的人,不那银行上班的人。听了荷西的这番话,我回家就写了封信给杂志编辑说,对不起,下个月的专栏要开天窗了,我不写了。
有一天,我坐在沙漠的家里,发觉我又可以写作了。所以,我觉得等待并不是一件坏事情,不要太急。现在又有朋友在问我:三,你又不写了,要多久才会再写呢?我说,你别急,等我。他说:要等多久呢?我说:大概要另外一个十年。他一听,上说:那不是等死了吗?我说:这究竟不是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如果着我写,反而写不好,而十年以后,我也许又是另一个面目现了。
我很幸运,打小学到现在投稿没被退过这件事以后,我发现自己从小什么事都不对劲,不顺利,最顺利的事就是写文章,因此,在大学里我就开始写文章,但也不是很勤的。我有一个很光荣的纪录是从小学开始投稿,到现在还没有被退过稿。
我的青少年时代了一本书《雨季不再来》,这本书是被迫版的,因为如果我不书,别人也可以把那些文章辑成一个集书,而我连版税都拿不到。其实那些东西都很不成熟,都不应该发表,是我在二十二岁以前发表的文章,文字非常生涩,情非常空灵,我不喜空灵这两个字,但那是那个时期我写时所不能伪装的一些情,这是我的第一本书。
,我可不可以补给你六篇作文。”他问我要写多少字,我说随我写吧。
写作在我生活中是最不重要的一分,它是糕上面的樱桃然后,我离开台湾到西班牙去,生活的改变以及其他一些事,使我停笔了。有位朋友每回写信总说,你不写实在太可惜了,因为你才刚刚开始写。我就跟他说:我现在正在改变中,这时候不想写东西,免得将来后悔。这位朋友是个编辑,他说,好的,我等你,我要等你几个月呢?我说:你慢慢的等。这一等,等了十年。
我认为写作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有人问我:你可知你在台湾是很有名的人吗?我说不知,因为我一直是在国外。他又问:你在乎名吗?我回答说,好像不痛也不,没有觉。他就又问我,你的书畅销,你幸福吗?我说,我没有幸福也没有不幸福,这些都是不相的事。又有别人问我,写作在你的生活里是很重要的一分吗?我说:它是最不重要的一分。他又问:如果以切糕的比例来看,写作占多少呢?我说:就是糕上面的樱桃嘛!
老师要求我用笔写,我写不来,就用签字笔写成笔字的味。这篇写得非常好,故事有真有假,还有情节,老师看了,把我叫过去,说:“你是我的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你写的关于上一代的事,都是真的吗?”我就说:“真假你还是别吧,这篇作品你还喜吗?”他说:“老师看了很动,一夜没有睡觉,老师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