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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LAliu浪记zuo冥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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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浪zuo冥客

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我半睡半醒地tan在ma桶坐上。

忽然,我听见了动静——有声音,有人推开门,走进了这间男厕所。我惊醒过来,坐直shen子。

这间厕所,是电影系系馆四楼剪接bu的男厕所。在四楼熬夜剪接的,只有比我高两届的

女生妮基,还有我,两个人而已。

那…会是谁在凌晨四点,特地跑到四楼角落的男厕来上厕所?

我挣扎了三秒钟,决定先别偷看:鬼片里的笨dan,都一定要把yan睛凑到门feng啦、墙bi小dong啦、钥匙孔啦,这类不该凑的地方,yan睛一凑上去准没好事,不是看到女室友把tou拿下来放在桌上梳tou发,要不就再多附赠一项:梳好tou放回脖子上,脸直接向后转一百八十度,对着你吐chu四十五公分长的she2tou。

这些陈腔滥调的画面,这时想起来却忽然不那么可笑了。我考虑是不是该把两脚缩起来,搁在ma桶边缘上,好假装这里面没躲人。当我真的开始缩脚的时候,我听见外tou有声响了…

我听到了水的声音。

我听到了用容qi装水的声音…希望这容qi不是某个人tiqi官…然后,我听见…我听见了刷牙漱口的声音!

我再也没有办法克制偷看的冲动,我把yan睛贴到门板的feng上,望这间男厕的洗手台…我看到…非常古怪的…背影——

一个又高又瘦的老男人,白发,全shen穿一tao细条纹白se睡衣,手上拿着白搪瓷杯,对着镜子在刷牙…

我当下一阵背脊发冷,血guan结冰。

这不是怨灵是什么?这千真万确是一个无法解脱的地缚怨灵,有声有形,一往情shen地在刷牙。

我闭上yan睛,以免被迫发现他老人家盘旋到我的touding上空来刷牙。等我佛号默念五lun,手印胡luanzuo了三个,犹在惊疑不定,鼓起余勇,再侧耳一听,发现已经听不见刷牙漱口的声音,连水声都没了。

我缓缓透过门feng一望,侥幸,洗手台前的白发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当机立断,狠狠xi一口气,拉起ku子就开门往外冲,狂奔向妮基所在的剪接室。我的跑步声引起走廊回音震dang,妮基吓得探touchu来骂我:

“半夜跑什么跑,难dao被鬼追吗?”

我冲到剪接室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瞪着妮基看了半分钟,打算如果她脸上有什么变化,比方说蜕变成dan壳脸之类的——我就ma上冲向楼梯,还好,她没有什么要变形的征兆,我这才向她报告所看见刷牙老鬼的事。

妮基听完,先是一怔,接着,她竟然哈哈狂笑,笑倒在剪接台上“哈哈哈,你,你看到冥客斯教授了啦。”

还好,我并不是第一个把冥客斯教授误认为古堡幽灵的学生。在我之前,起码已经有十几个“先烈”跟我一样神经,被吓得半死。

妮基比我在UCLA多呆了两年,见多识广,她告诉了我刷牙老鬼冥客斯教授的悲惨故事——

冥客斯教授不是鬼,他是电影系的“影像心理学”教授。他三十年前,来到UCLA教书,当时的他,shen高一米八,栗se半长柔ruan卷发,一派玉树临风,连续三年当选系上最受huan迎的教授。

才子如此迷人,必有风liu佳话,冥客斯教授后来jiao往了一位在舞蹈系客座教“东方舞蹈”的中国女人,此女据说艳丽飞扬,一旦tiao起舞来,观众学生纷纷痴笑中箭落ma。

“她是个中国人里的‘猫族’!”妮基说。

“猫族?什么猫族?”我怎么没听说过中国人里面有叫zuo猫族的这么一族,揣mo了一下,我跟妮基说:“你是在讲‘苗族’吧?”

“喔,是喔,是苗族,听说中国苗族的女人都mei丽,而且都会巫毒的法术?”妮基问我。

“巫毒是非洲人的手段,在中国的乡野故事里,喜huan说苗族的女生放盅。”

“什么叫放盅?”妮基问。我其实不太想告诉她,妮基老喜huan拍灵异故事,一旦跟她讲了放盅的传说,肯定她下次编剧本就会用进去,到时又是中西混战,惨不忍睹。

“康永,你如果不告诉我‘猫族下盅’的事,我就不告诉你冥客斯教授后来怎样了。”她威胁我。

“好啦,好啦。”我叹口气“传说苗族女孩擅长养一zhong特别培养的毒虫,她们一旦恋爱,与对方有了承诺,有的苗女就会把毒虫悄悄送进情人的ti内,如果有一天情人变心,苗女就启动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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