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内容，讲中国现一个四游的圣人，长发长须，带了十二名门徒，不但会在上面走路，还能把五个饼变成一大堆饼，把两条鱼变成一大堆鱼。这人还把死三天的人变活，能从自己的坟里爬来…”我说。

贝尔虽然清醒了，但他显然很不欣赏我开他宗教的玩笑，车上气氛变得有古怪，贝尔臭着脸，仿佛为了报复，毅然换了录音带，大声播起赞基督的圣歌来了。这下可好，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两盏微弱的车灯照着前方似乎永远走不完的路，漫天响起“神阿带我走过死亡幽谷”的歌声，非洲赞那布跟我都坐直背脊、骨悚然，大家都清醒了，我们安

“贝尔同学…有件事，以我们汉文化的智慧，一直是很清楚的，只是忘记…告诉你知…”

国的州际公路，一旦了山里常常没拉电线，没设路灯，晚上开起车来，只仗着两盏车灯，在漆黑的山林包围下，九拐十八弯的开着，越开越迷茫，九九也没有一辆其他的车现。开车的贝尔，渐渐有瞌睡了，他迷糊中踩刹车，踩得车一晃一晃的，像在搐一样。我跟赞那布一路拍东西，已经累到动不了，实在也没力气振作起来，接替贝尔开车。

*

我看这样开下去，恐怕不免要亲自抵达天堂，为贝尔的宗教片作现场实景拍摄。我在昏昏沉沉之间，望着贝尔的侧面，看他止不住的垂落，我缓缓的，开了——

“嘻嘻，贝尔，这下你不打瞌睡了呀。”我笑笑看着他。

“抱歉，我不该说话，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没有上帝，是由你们决定了的？”他问。

*

西，天荒地老，再上车时，已是夜晚，换由贝尔自己开车。

“简直在放。”贝尔完全醒过来了，看得他压住怒气，咬牙咬得青暴起。贝尔的棕发，本来就象雄狮的鬃，这时发愤张，看来上要噬人了。

可是我们隐约还能知要是这样开下去，实在很危险，贝尔已经把车上音乐开到最大声，却仍然清醒不了，我们三人就这样半睡半醒的挣扎着，既不能把车停了倒大睡，又担心着要事，脑昏沉，无计可施。

“真的叫‘吉舍世’，在中文里，是‘带来吉祥，舍救世’的意思，没想到你们的圣经，也沿用了我们汉文这个发音。给他取英文名叫Jesus唷。”

“那我就不再气你啦，安啦，没有这个什么竹鬼文件。我骗你的，只是要把你醒而已。”我说。

*

贝尔一双晶亮亮的虎，慢慢扩张了：“康雍，你知不知你在讲什么？”

唉，驾驶人陷不能自的渴睡，这样的危机，竟然是靠着攻击基督教才解除了。这样看起来，宗教毕竟还是有用的东西。

“这个文件，跟上帝有什么关系？”贝尔问。

“你们汉人他妈的结——”贝尔脱而英文之“他妈的”这是同班以来，我第一次听到贝尔说“他妈的”可是他立刻警觉到他太冲动，收住话，改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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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唬人的哦，探测过年代了，比你们的圣经还古老几百年呢！”

贝尔的眉整个皱起来，神变得凌厉：“是哪个无聊鬼，用竹把圣经的故事抄一遍，埋到土里面唬人？”

“我不信！无聊的把戏！”贝尔很不兴。

贝尔一愣：“那又怎样？”

“没有上帝…贝尔，醒醒吧，上帝是不存在的！”我提声音。

“咦？你不知吗？两年前在中国的湖北，土了一份文件，写在竹上面的，应该是中国秋战国时代的文件。”我说。

“我们汉文化，很早就确定…这个世界，是没有上帝的。”我说。

“竹文件说这个圣人，名字叫‘吉舍世’哦！”我说。

“唔…吭？…你在说啥？…”贝尔哼哼唧唧的，勉接了句话，他的脸，都已经快贴到方向盘去了。

“知啊，没有上帝这回事，我们汉人文化早有这个结论。”我说。

“怎么可能？”贝尔气冲冲地问。

“啊…什么？…”贝尔还是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