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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教授抬抬眉,礼貌的嘟囔了一句:“很有活力。”全班又笑,葛洛丽亚很得意,站起来向大家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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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潜力年轻人,互相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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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彼此当然都摸不清底细,如果有机会看看这人来UCLA以前的作品,就可以掂一掂他的斤两。
电影系所有许多老师是“退役名家”我们有时晃系主任或所长的办公室,看到他们架上排得满满的十几座金像奖或艾奖,免不了悚然一惊,心中暗暗怪叫一声:“想不到这老小当年也有这等威风!”然后忽然就对人生的无常有了顿悟:“唉,得这么多奖,也就是昨日黄了,老来还得跟我们这些不成材的小鬼纠缠,也真难为这些老人家了。”
了大放映间,灯转暗,绒幕嘶嘶拉开,银幕浮现“夜与日”大大三个字的英文片名,接下来的画面,看的全班嘴张大大的。
安寨垦教授放给我们看的,是三十年前的波兰战争史诗大片“夜与日”当年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得主。这电影竟然是安寨垦教授拍的。
最后,女孩跨过一个路上平常用圆钢盖盖住的人孔,正好有工人探,当下就被血云罩,一血瀑从女孩裙中涌,浇得工人一一脸。
我带到课堂上的,是我中时自己好玩发明的“诗蜡烛”我那时喜谁,想写首诗给对方,就会把这首诗刻在一蜡烛上,刻的时候,每行诗刻成绕着烛转的一行字。这样,这蜡烛着以后,诗就一行一行的减少,诗的情就一分一分的改变,有时蜡烛烧到只剩最后一句诗的时候,语气跟情,都和刚开始诗还完整时大不相同,会创造一很微妙的气氛。
播到这里,已经两分钟了,有的同学笑,有的同学“啧啧”表示反。
班上有些同学还是拍过一些小短片,也都来给安寨垦教授过目,当中最怪的大概是豪放女葛洛丽亚同学十八岁时拍的三分钟小品:
画面播——
画面现了遥远的地平线,只见有一烽烟从地平线缓缓升起。自那烽烟起,现蚂蚁般大小的战争难民,一路往前大河般延伸过来,人一直延伸到镜前,这些难民可不是电脑动画来的,摆明了一个一个都是真人演,也就是说,这电影才开演两分钟,但保守的算:光这个开场镜,就起码有两、三千个临时演员演。
他把我的诗蜡烛,放在贾维岢的人工猪蹄旁边。
影片主角是个女孩,显然是生理期来了,边走边有鲜血沿滴下,一路滴过去,只见血越越多,女孩简直像藏了龙在裙里一样。
我随手找了蜡烛,复制了一“诗蜡烛”来差。安寨垦教授当然并不认得蜡烛上刻的中文意思。我把蜡烛诗燃烧后造成的效果跟他解说了一下,他“啊”了一声,,,说:“应该是谈恋时的好吧?”
我们这些惨绿时期的作品都展示过了以后,这时只见安寨垦教授缓缓站起,他把驼着的背略略直,说:“同学们,我们都已经欣赏过各位某个人生阶段的代表作了。现在,也容我把我的旧作放给大家看看,让大家也对我有了解,请大家移动到大放映间去。”
机会来了,导演课的指导老师,安寨垦教授,提了这样的要求——
这结局很有气势,全班哄然怪叫鼓掌,也有保守派不以为然,发嘘声。
“请带一样你们以前来的东西,拿到班上来给同学们,也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的创作者。”
有的人带来一张他设计的名牌粉海报,有的人带来一副用立得照片成的扑克牌,有的人一篇刊在有名杂志上的短篇小说。贾维岢同学来自名医家族,他带来的竟然是一截他在小时候当神童时期设计的人工关节。安寨垦教授把那截怪东西像拎猪蹄一样拎在手上,眉扭了两下。
大家一边呆呆的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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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收研究生的态度,也就造成了我们电影所卧虎藏龙的场面,听说每年申请要这个研究所的学生人数约六千人,从六千人中录取三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