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一斗就垮!”
我想到贾维苛同学家学渊源,要悉人的弱,肯定有独到的家传功夫,所以连连。
“康永,你看着好了,下礼拜我上台报告,我一定有办法刺到他们的痛,让他们这对膨胀到不行的老气球被我一刺就‘砰’的破掉、瘪掉,哈!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嚣张下去!”
我还是连连,目送贾维苛抖擞神而去。这实在是开学以来未有的异象,老是垂丧气的贾维苛变得这么有活力,连说话都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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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礼拜,到贾维苛报告了,他的题目是:“恐怖片中厌憎父母的怪”
他报告中,引用了好几以“恐怖儿童”为主角的经典,像“受诅咒的村”、讲变怪婴的“他是活的”、用飞行餐刀一把一把活生生把老妈钉死的“女嘉莉”还有没事绿大便、还把老妈不堪的向自己下的“大法师”
当贾维苛开始播放“天”的片段时,我就察觉老香坦与老格有坐立不安了。
“天”里面,葛雷哥莱毕克演的堂堂国大使,竟然死命抓住自己的稚儿,要把儿杀了,为被儿害死的太太报仇。这情节当然很骇人,但同学都看得眉飞舞,会来修这门课的人,想也知都不会太正常。但怪的是平常张牙舞爪惯了的二老,却渐渐垂下睛,不看这些画面了。
我有困惑的看看台上的贾维苛同学,他对我眨眨,然后摆悲惨的脸,继续报告:
“父母跟小孩的关系,不一定恨织,有时候甚至只是纯粹的仇恨而已!”他意味长的看了香坦和格一,接着说:“父母因为一时的娱,或者更糟一,因为一时的疏忽,就制造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如果心怀怨怼、拼命报复,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到这里,我都觉得老香坦的呼声变重了,我转稍瞄一下,发现她正恶狠狠的瞪着老格,而老格赌气似的低着,撕扯着自己手指上脱落的坏。
“接下来,屠杀亲生父母的经典,史芬·金小说改编的能使死去都复活的‘坟场’!”
贾维苛选播的片段,正是“坟场”中,被车撞死的可男童,是被双亲从死亡世界回到世,却变成了不死不活的邪恶存在,五岁小孩血淋淋的把自己老妈扯得血模糊、挂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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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播到这里,全班正恶成一团,老格忽然推椅而起,鲁的把书本笔记收一气,也不回的走教室。
只是他年纪大了,动作很不利落,颤巍巍刚走两步,就被老香坦气呼呼的拉住——
“你又想逃走了,对不对!”香坦大声骂:“你把我们的儿疯了,让我一个人对付他!你知不知,你把我们推到地狱里,地狱里!你知不知!”
“是你要那个儿!我早就不要了!”格拼命要甩脱香坦的手,力气又不够,两个老人拉拉扯扯,大家都错愕的看着。
而贾维苛却难得的了一丝笑意,他把播放影片的音量又调大声一,大家免不了又转去看画面——
画面上已经演到“坟场”的结尾,可但僵的金发小男童,拿着锋利的刀,跟自己的爸爸搏斗着,把爸爸拼命要把手上的针自己的脖,稚儿则拼命要用刀去割爸爸的脖!
老香坦看着这个画面,呆住一秒,然后就掩面大哭,再也不格,自己跌跌撞撞跑教室。
老格也追去,桌椅撞得乒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