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档,我问刘老太:“我们如果真的拍一你主演的片,可是拍好以后,可能没有机会放给很多人看,这样也可以吗?”
莉莎跟刘老太聊开了,两个人兴采烈的讲古,又是苦后透纳的哪一场接吻最叫人心碎,又是冰后嘉宝在哪片里第一次笑了,我跟麦锁门晾在一旁,不上话。
刘老太怔了一下,才说:“我完全没想过要放给别人看…”
学生动摄影班,去拍一拍、录录音、剪一剪,工作大家分摊一下,又不用我们钱,也并没有要求拍多像样的东西,更不必给教授批分数,不过就是帮这个老太太了一个她抱了一辈的心愿,这么方便的事,也不手,说不过去吧?
我在等着听刘老太真正的心意。说实话,拍了片,却没打算放,那真的不如别拍算了,大家省事。
“那你嘛拍?用想象的就好啦。”麦锁门说。
这回,换我瞪欧桑一。不,说“瞪”太严重了,我是意味长的“看”她一。长时间在病床边服侍的家人,当然很辛苦,但有时也很霸、很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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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刘老太的病房,她正望着一些发黄的旧照片神,看见我们,她很兴奋,拉我们坐在病床边聊天,我们问刘老太最喜哪些女明星,她讲了几个名字,全是古老的史迹级人了。我们虽是电影所的学生,看尽天下怪片,可是对这些老掉牙的浪漫情片实在不熟,只有莉莎在失恋时,会在夜重播老片的时段,对着电视上这些天长地久的生离死别尽情掉泪。
我拉了莉莎跟麦锁门,一起去UCLA医院找这位刘老太,聊聊天。莉莎心比较,也许会被老太太打动。至于麦锁门则持刘老太一定家财万贯,绝对有可能掏更多钱来,让大家多少赚一。
“你想要演你自己的故事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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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果然被刘老太的心情打动了,又去拜访刘老太几次,聊了刘老太最喜、最向往、最回味的几场戏,反正无非就是“魂断蓝桥”、“金玉盟”、“秋霜落泪”这些泪老片。
刘老太又怔住,这回怔得更久。莉莎狠狠瞪了麦锁门一。
“哎呀!傻了,傻了,说什么傻话。”刘老太的女儿跺跺脚,走开了。
“那么,要拍什么好呢?”我们三个人互看一,一起望向病床上的刘老太,刘老太都奇异的微笑着,仿佛已经开始受主角那被注视的快乐。
“我少女的时候,看到电影里谈恋的女主角,就好希望走电影去,也谈一场那样的恋,结果,人生…跟电影真不一样,大概人生太长了,要顾的东西太多了,不像电影那么短,什么都可以不顾…”刘老太一气,继续说:“现在,我…我快死了,我从来就没当过主角,我一辈都这么…不重要。我想要试试看,当主角的滋味…”
“对呀,何必这个冤枉钱呢,好傻啊。”刘老太的女儿,一位画了大影的欧桑,这时候了病房,听见了,赶快附和一句。
我拉了葛洛丽亚、贝尔、赞那布、贾维苛几个同学,分从这些老电影当中,选五场比较容易复制的情戏,我们一人负责拍一场,每场戏都有女主角的特写,确保刘老太会有当主角的觉,而刘老太的演技,就由莉莎指导,她对滥情戏最中,反正这每场都大概只有五分钟长度,我们决定分工凑起来拍个集锦片,让刘老太一次演个过瘾。
“不,不要。我的人生,本不是我的故事,我一也不喜,我才不要再演一次我的人生。”刘老太说。
我们定下系上的摄影棚,找了狄明哥指导术系的学生大略重现了这五场戏的布景,狄明哥又找他的造型师朋友们张罗衣服假发,帮刘老太了五个造型,一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