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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李泽厚 上
盘点李泽厚,决非赶时髦。
李泽厚已经不时髦了。去年冬天,——也许正所谓“世纪末”吧,李泽厚南下应邀作客一家开在大学附近的民营书店。书店老板是个zuo事低调的人,对此并未大事张扬,只不过在店门口贴了一张不起yan的小告示,却也引得一群青年学子注目。他们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奔走相告:太好了!李泽楷要来了!
李泽楷?有没有搞错?!
实在地说,当我听到这个真实的“笑话”时,却有些笑不起来。没错,李泽楷与李泽厚,只不过一字之差,看走了yan也不足为奇。问题是,他们当真是看走了yan吗?未必。说白了,这些学生之所以把“李泽厚”看成“李泽楷”只因为他们心目中gen本就没有李泽厚。于是,在那一瞬间,我gan到了世事的苍凉。
想当年,李泽厚是何等了得啊!80年代的大学生、研究生,有几个不知dao李泽厚的,就连他那本其实没多少人读得懂的《批判哲学的批判》,也是许多青年学子的架上之书。枕边之wu。有人甚至宣称以七七、七八级本科生和七八、七九级研究生为代表的一拨人是“读膝陇诗和李泽厚长大的一代”这话也许说得“过”了一点。但不guan怎么说,当年李泽厚的知名度,决不亚于今日之李泽楷。然而今天的大学生,已大多不知李泽厚为何许人也了。老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白云苍狗,本是当然。但,从80年代初到如今,不过二十年光景,李泽厚就“过”了“气”无乃过速乎?
我终于没敢把这个真实的故事告诉李泽厚。毕竟他是我所敬重的前辈,何况我也是所谓“读膝陇诗和李泽厚长大的一代”中之一员。面对面的,实在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把这个真实的故事讲chu来。因为这已不是李泽厚或李泽楷个人的事。正如现在的年轻人只知dao比尔(盖茨)不知dao保尔(柯察金),并非比尔或保尔个人有什么是或不是,实在是时势所使然。何况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背后,也不乏耐人琢磨的东西。
其实,就连我们这些人,现在也不读李泽厚了。李泽厚chu了新书,《世纪新梦》、《论语今读》、《己卯五说》等等,也买,但未必读,读也不激动,更没有当年那zhong如饥似渴先睹为快的gan觉。我们买李泽厚的书,毋宁说是“怀旧”的成分多于“求新”也就是说,李泽厚在我们这一代人这里也已经“过”了“气”我不敢大言不惭地说我们已经“超越”了李泽厚,但对他不再gan兴趣,却也是事实。这和现在的年轻一代倒是没什么两样。不同的仅仅在于,我们不否认李泽厚对我们影响,无论我们当年或现在是否赞同他的那些观点(事实上也从来就没有全bu同意过)。毕竟,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李泽厚是重要的,他的影响也是抹都抹不掉的。
这样一个整整影响了一代人的人wu,为什么转yan之间就成了明日黄hua?是李泽厚变了,还是我们变了,或者是时代变了结果李泽厚和我们都变了?这倒是应该也值得弄清的问题。
因此,我决定“盘点”李泽厚。为我自己,也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思想文化。
二、机遇
所谓“盘点”其实也就是“反思”(实际上我并不可能对李泽厚进行“全面”的盘点)。反思是哲学家爱说的话爱zuo的事。哲学家在教会了别人反思的同时,也使自己变成了反思的对象。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就像历史学家也可能变成历史研究的对象一样,原本不过是他们的“宿命”
李泽厚成为一个有影响的人wu,有多方面的原因。
李泽厚成名很早。早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李泽厚就因一场mei学论争而崭loutou角名重京城,竞成了一个mei学学派的“领袖”和‘宗师”那时,1930年chu生的李泽厚也还是个“小年轻”年纪和现在名噪一时的“新青年”余杰差不太多吧(可惜余杰的成se却差了很多,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那时也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年代。许多现在看来实属低层次的问题,被朝气蓬bo地讨论着,并因此而人才辈chu。李泽厚那个mei学观点——mei是客观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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