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送来的东西给郭夫人看,郭夫人疑惑来看,只看了几句就骂:“大胆!”再接着看完,郭夫人用力一拍书案,大怒:“还有此事!”
郭朴面凝重:“这个人要不得了!家里对她这么好,贪钱撬家里的客人毁家里的生意,还往铺上安人手。新招的两个事细细查过,全是汪家的人`!还有她的丫七巧,我让黄婆发卖给关外的蛮,丫是汪氏和别人的传话人,这主仆三个,都坏了心烂了!”
郭夫人气无可气,见儿发落过,疑心地问:“那凤鸾呢,也这样了?”郭朴语,一时不知怎么回。幸好是母亲不笑话自己,别人听到一个不好两个不好,早就笑坏。
见儿不说话,郭夫人疑心更重:“要是她也这样,你还要重新娶她?”郭朴无奈只得说来:“凤鸾为家里自己起了一个生意,汪氏撬家里的客人,凤鸾的铺专抢汪氏的。”
郭夫人忍了几忍,还是笑了一声来:“那你为什么要罚她,我看你这几天个个不待见,原来是这件事放在心里,你呀,何不与我商议商议,自己生气可不好。”
“母亲,我要怎么说?曹氏不好,汪氏也不好,凤鸾也不好,”郭朴说到这里,郭夫人中肯地:“这不能说凤鸾不好,岂有她嫁到我们家里,自己家里不能起生意的理。你喊她来,我待她肯定就好了。”
郭朴不答应:“母亲先不要,再等上两天我发落了汪氏,再和凤鸾说话。”他再次耸起眉:“我得好她!”郭夫人猜测:“你还有什么?”
“没有了,母亲只请看着,汪氏吃去多少,我让她吐来多少!”郭朴眉间闪过凌厉,郭夫人只能劝儿:“凡事不要生气,你这才好了,喜还来不及。”外面还有事儿要回去,郭夫人又:“凤鸾小,错事情你训她吧,不要让她一直跪着,跪久了不好,以后怎么生孩。”
郭朴笑嘻嘻:“我还没揍她呢,母亲这就护上来。”郭夫人嗔怪他:“胡说,我不护她怎么行,三个里面一个也不好?再说你病的时候,凤鸾寸步不离守着你,还要和你一起去,你这孩,别吓她了,等这事儿明白,喊来我骂她一场就完了。”
母亲这样说,郭朴没再说什么。要走的时候,郭夫人看了儿几次,还是:“你已经成了亲,好起来为什么不和凤鸾赶快圆房?曹氏伤了你,汪氏伤了你,你要再和凤鸾成亲我大概明白,可是怎么对祖父和亲戚们说?还有汪氏,你要让我明白明白。”
郭朴一言难尽,又要忍耐不让母亲看来免得她担心:“母亲说得是,这话我会和祖父说明白。汪氏,我还存着放她一的心,过几天回母亲话,怎么置她,只看她知趣不知趣。”
郭夫人默然:“我儿,你心里有什么忧愁有什么愤怨,只对母亲说。”
郭朴迸泪,艰难地忍着泪,再艰难地:“到时候…会回母亲。”他从小就是这样,不想说的话自己只放心里,没得到答案的郭夫人安他几句,来想想去看凤鸾,打算再安她几句。
被朴哥打了又被朴哥吓了,凤鸾肯定很难过。自己起生意这事郭夫人和郭朴都不动怒,生意人家的人,很是了解有自己的生意,自己才能安心。
郭朴生凤鸾的气,是凤鸾隐瞒自己,再就是汪氏的事她知情不报,只便宜她自己抢客人不亦乐乎。
郭夫人行过汪氏房外,里面五巧哭声嘤嘤不止,郭夫人不悦地停步,命人去待她:“错事打两下,值得这样大动静。”
五巧不敢再说话,泪汪汪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关节已经被拶得破血。回到房中,就开始红,疼痛更是一波又一波。
没了汪氏,五巧像没苍蝇,没了主心骨没了主意。
凤鸾在房中都来不及哭,她又惊又疑又愁又惧,公话里的家贼是指汪氏的铺还是指七巧偷东西?
指汪氏的铺,那凤鸾也有份。
两个丫一左一右都愁容不展,最恨的七巧走了,可总觉风雨就在前。
“凤鸾,”郭夫人唤着她过来,凤鸾急忙下榻来行礼,见郭夫人还是和气,凤鸾悄悄放一儿心。
郭夫人携着她的手坐下,面上全是慈祥:“你心里有话有事儿,可不能瞒着朴哥。他寻常不发脾气的人,发作起来家里没人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