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这亲不是成过了,你要再和凤鸾成亲我依着你,凤鸾是个好的,以前成亲委屈了她,再成一次没什么,就是这当官,你休想!”
郭朴陪笑,只断章取义:“祖父说得是,凤鸾好呢,虽然办错了事,我想还可以教得过来。”他痛泪忽然下来:“祖父您想,孙儿以前也错得不能再错,一心往京里寻亲,结果得自己面上无光,家里祖父和父母亲为我伤心。”
泪潸潸而下的他这几句话,让郭老爷满意,烛火从他面上掠过,甚至还有几丝兴奋:“你这样想就对了,我为你劳是应当的,你父母为你劳也应当,家里就你一个人,不为你劳为哪个劳。这些不用想,你往京里寻亲是你错了,总算你明白过来,论理你这孩就该打,”
郭朴忙接话:“请祖父责罚。”郭老爷笑容,见孙肩瘦削,还是心疼:“我不打你,从小儿没动过你一手指,你再犯混,让你父母亲打你。哼,只怕他们也不肯打,朴哥,要好自为之,在家里守着我们,从此丢了官的心。”
“祖父教训得是,”郭朴不慌不忙把话从当不当官上岔开,只捡好听的说:“凤鸾是个有良心的姑娘,觉得以前委屈她,因此要重娶一回,正儿八经大办一回。求祖父再给我办一次亲事,家里闹起来。以后凤鸾生下孩,还要请祖父劳才是。”
郭老爷只是听,就心怒放:“哈哈,”正想要郭朴起来,想起来他还没有发誓,郭老爷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些我依你,当官的事,你怎么回我话?”
“祖父您慢慢听我说,孙自京中,得廖帅赏识,到了军中不敢说光宗耀祖,也不丢祖宗脸面。自我病后,兄弟们来看,一切开销全由军中报账,这是什么,这是廖帅的一片心意。秦王殿下又来看,祖父您想,从小您教导,事有始有终,您不愿意我当官,我也得京里去一回,表白一下,朝廷要不允,还得另有对策。如今我要发过誓,又不得不去,到时候急的是我,心疼的还是祖父。到时候我不能对祖父尽孝,又不能违抗君恩,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郭老爷听着有理,沉没几下,抬手不轻不重给了郭朴脑袋上一掌:“你从小就能说,到学里能把先生问倒!我不听你这胡扯,你对我一句实话,还当官不当?”
“祖父要问这当官不当,”郭朴嬉笑脸,才好没多久,瘦面颊上这嬉的笑,郭老爷心疼又心酸。他在心里暗暗地,列祖列宗在上,不是拦着他去,不是不让他光宗耀祖,只是就他一个独苗,才经过大难,实在是放心不下。
老爷默默祷告,郭朴似乎能觉到,他从祖父的凝重神中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想回话。郭老爷在他侧,郭朴一直半侧面庞偷看祖父表情。
祷告过,郭老爷让郭朴起来,不放心他再跪。郭朴更为嘻嘻,躬站着回话:“家里只有我一个,我应该守着祖父和父母亲才对。因此回祖父,请父亲和我一同京,一同去大帅府上,去兵销假,有父亲同在,我说不好话的地方,还有父亲帮着。”
脑袋上又挨一记不轻不重的掌,郭朴不敢动更欠欠:“祖父您这就不用抬手了吧。”郭老爷忍不住笑:“你又拿话填我,你父亲哪里有你小会说,你好了,可以打打了,从小到大没有打过你,这大了我手。”
郭朴更恭敬:“是,我知从我受伤回来,就该领您的板才是。丢了祖父的人,丢了家里的人,祖父当年走南闯北,何等…”
“住嘴吧,小,”郭老爷想绷住面庞,又忍俊不禁。郭朴乖乖闭上嘴,祠堂一时安静。郭朴说的,郭老爷都想到过。把郭朴带到这里着他发誓,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病好了要去兵销假是必去的,郭老爷总担心郭朴到了京里就变心思。
他又又怜看着弯腰的孙,吩咐他:“站直了,这样拧着又要病。”郭朴直起笑:“哪能呢,我今天早上耍了一剑,祖父您没有看到,和我以前…”
“让你母亲陪你去,你父亲去不中用,他嘴不如你。”郭老爷重新又生起气来:“你的兵架,上叫人搬走,沉到河底下去!”
郭朴掀掀,玩他从小到大常用的一,一拧不喜:“我从小儿玩到大,丢下的日都不多。兵架扔了也罢,我的剑给我留下,不然怎么睡得着?”
这样依稀看几分郭朴小时候的影来,郭老爷回想朴哥从小到大武,不是没有拦下来他,是每次一拦,他就这样生一回气跑去看书,看累了再去耍刀剑,这举,就是这样中的。
以前亲戚们夸的多是郭朴:“看看朴哥,多学。”郭老爷收回思绪,对郭朴也来个生气:“你不依,我也气了。”
祠堂里面,郭朴拧着面庞,郭老爷拧到另外一边。郭朴拧了一会儿没用,这么大的人,这么的个,走到郭老爷另一边站定,把面庞重新拧起来。
这下,祖孙两个人脸对着脸,想看不到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