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何文忠到了面前,丫“妈呀”一声,只想到自己当差,礼也不行,往房中去,并喊了一句:“老爷回来了!”
何夫人来,见灯笼光下,何文忠一脚踹倒她,就是几脚踢过去。何夫人气得颤抖:“你怎么了,无事回来就打人!你见方二少那样还不明白,你倒和他学?”
方二少那几天闹着要人,也是回家就打人骂人。有他这件事情,虽然事后侥幸那暗娼了事情,可听的夫人们人人惊心,引以为诫。
何文忠一听真好,又和了郭朴的话。郭朴当时恳切地:“我们要是那样人,外面早就有人。要不是那样人,这些妇人们背后嘀咕,好好日不好好过。不还行!”
想到这里,何文忠把何夫人当着人一通骂:“更半夜,大门也不关,二门也不关,不上夜的人走动。要是丢了什么,走了什么人?你才知厉害!”
何夫人不用说更有理:“你也知更半夜,你怎么才回来!”她眸里写满的,不是疑心,就是怀疑!
何文忠大怒,骂:“我有事,不行吗!你家,得半夜四门大敞,你还有理!”怒气冲冲过来,何夫人躲避到房中,气得开始哭。
月光照在郭府,郭朴在房里才睡下,凤鸾在旁边细细地描述方二少这事,以为自己知得很全。
郭朴漫不经心:“生得好吗?”凤鸾变了脸:“生得好也与你无!”郭朴一样瞪起,凤鸾乖乖给他捶捶,再抬小声:“女儿们问我,你有钱不给我们买东西,准备用到哪里去?”
上挨了一记狠的,凤鸾躲到床角去,郭朴骂:“这话你也教孩!”凤鸾对天发誓:“不是我说的,是念儿自己想起来,对我说,我才说过她,你倒来说我。”
郭朴没好气,再招手:“过来继续捶!”凤鸾不情愿的过来,再小声嘀咕:“这么结你,你还打人。”
“女儿们大了,以后你我言行举止,都要注意。”郭朴想想长女念儿:“从来是个聪明孩!你带她去看我,她和大帅抢令箭,嘿,”他自己又想起来。
凤鸾低着,卖力地给他效劳,有些手酸,小声再嘀咕:“五千两捶了好几天,也足够了吧。”郭朴乐不可支,放过凤鸾:“睡吧,该我给你捶捶了。”
他伸禄山之爪,把凤鸾抱到怀里来…。
大家都关注的辽东之战,在六月里飞来战报。皇帝大发雷霆:“一败涂地,这是显威风,还是灭威风?”
宁王列赔罪,当初起用夏汉公,是他的一力主张。宁王殿下一直以为脚不沾尘土没有关系,手下有沾尘土的人就行。
夏汉公原先在京里,没有打过仗。宁王相中他的资历,要了他的忠心,把他打发到军中。就打仗,有什么打?下面自有冲锋陷阵的将军。
许多人自己没过的事,就以为很容易。太平年代国家也富足,以为打一仗很简单。
跪伏的宁王泣:“儿臣以为,辽东溃烂,一仗不足以定天下,”
皇帝怒声:“造反报上来只有五万人,夏汉公去了十万人!”宁王挤着睛,想着法找理由:“还有刁民…。”
贵妃在前面听信,见秦王气吁吁回来,面有喜:“可能要重新派人去,只是廖帅不肯再去。母妃,忠武将军…”
“廖易直闲着无事和三个徒弟怄气,收了这样一个人。”贵妃冷若冰霜:“你一次一次提他,就是你曾经去看过他!皇儿,不能情用事!”嗔怪地再:“你,兴许是意气用事!”
秦王是急走回来,六月天气里难免有汗,取帕拭汗,微笑:“母妃,我知他基不足,资历也浅,我只是说来母妃自己来想。”
两三涂着蔻丹的手指轻动几下,贵妃想起来什么:“还有他的妻,有什么闲言不是,我听着不喜,女人失了名节,听说忠武将军还拿她当个宝,这不是个…”
下一句“媚惑”的话没说来,秦王先笑着:“古来圣贤者,人人有闲言。后来功绩大于闲言,闲言自然下去!”
贵妃也笑:“说得也是,不过他现在闲言不说大于功绩,也还附着不去。这样吧,放一放,皇上必有人选,再说只打一仗不胜,我虽然不懂兵书,也以为是兵家常事。皇上这么心急,是辽东王造反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