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怪别人另打主意。再说外面这个人,模样儿多俊俏,衣衫多华。就是这笑,也是恭敬的。
王婆先了,想想方二少家人今天不在,这真是个好机会。开娼门的,只愁客人少,不愁客人挤破门。
今天晚上,容一下又如何?
她作主,请郑官人门。关门时还往外面看看,很是警惕。
大门关上,郑克家选的酒楼,就在离此不远的巷。虽然看不到这木门,却可以看到郑官人来。
他对月独酌,一直喝到三更后。好在酒量,没有颓然醉倒。见郑官人眉梢带着满意,把自己都忘了,独自回客店去睡。
第二天郑官人来谢媒:“说得好人。”郑克家小心提醒他:“后门你先看好,她相与的人杂,她只图钱,不会都告诉你。”
郑官人谢过,郑克家才调笑:“今天晚上又约黄昏后?”郑官人笑而不言,他人贴,雪娘和他约好,晚上要方便,有人来请他。
方二少在青楼上,被相好的把衣服藏起来不让他走,他玩了这几天,心中记挂雪娘,说过今天晚上一定要走。
郭朴是天天下午晚上多陪着他喝酒钱,另外还有几个人。大家不放他,方二少说了实话:“外面的那一个,多日不去,要去看看。”
不用郭朴说,也有人起哄:“是什么人才,今天一定要看。”大家帮着方二少要回衣服,在老鸨的骂声中嘻笑着门。
到了外面,郭朴推说不去。他素来是酒不少喝,钱不少,半夜里神神秘秘回去,有功夫在,没人阻拦得了。
郭大少独自回家,方二少带着一行人去看雪娘。狼人们从来捉人的主意多,让方二少闭嘴:“我们来喊门,让她看到你喜喜。”
方二少把雪娘当成心坎里儿第一个得意的人,又温柔又贴又知心,早就倾吐过,只有二少是心的。他只笑不说话,让他们去敲门。
“开门,开门!”几个人哈哈笑着。王婆心怒放,还以为来了多少客人,:“别急,我就来。”
方二少有些奇怪,自己放在这里的家人呢?
王婆开门,吓了一。方二少笑容满面的面庞,她更吓得说不话。来的人都是风月场上老手,有一个人看来不对,问方尝清:“她见到你,倒不喜?”
几天没来,不是应该喜不尽。
方尝清狐疑下,带着人往里,王婆急切间喊了一声:“二少来了!”这一嗓好似夜里猫鹰叫,房里烛火一闪又来,静夜里有房门打开声,分外清晰。
“不要让他跑了!”来玩笑的人,一拥而上去捉。方尝清回狠狠给了王婆一脚,骂:“老货,等下和你算账!”
他怒火中烧,喝命自己的小:“看住了,一会儿打着问她!”大步往房里走,同时怒骂:“小喜,旺保!贼才,哪里去了!”
房中烛火亮起,雪娘瑟瑟发抖在床上被人看着不许动。她生得实在貌,大家都对着她调笑。床前地上,丢着一只男人袜,一只折扇,还有一件里衣。
方尝清怒从心起,手中有鞭,过去劈盖脸给了雪娘几鞭,打得她哀求不止,众人才把他劝住。
从来没受过这气的方二少,走到廊下大怒犹在,喝命家人:“给我砸!”房里房外一通砸,打得王婆心疼不已,方二少还有气,被人劝着走了。
这里大,天晚影响邻居们休息,来看的人不少。郑克家随在里面看,自己一个人嘿嘿地笑:“公妙计,从来停当!”
他懒懒回去睡觉,第二天生意上的事见郑官人,见他还有面白如纸状。
方二少纳妾的事,轰轰烈烈起来,又无声无息下去。凤鸾喜滋滋告诉郭朴:“听我细细对你说,那个人又有了别人,那个别人呢…。”
郭朴很想装着耐心听完,只是何文忠请他,他遗憾:“夫人,晚上我回来,你慢慢的说。最好一丝儿发,一儿指甲都说到才好!”何文忠为方二少的事请他,疑问这个时候也问来,半带探询:“你我兄弟一场,有话你对我实说,方二少,是不是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