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没有什么,他们两个人以前打架也不是一回,程知节面上一红,电似的松开手,讪讪:“等你上了路再打开,这个东西,你会喜。”
二妹大大咧咧要给丫,程知节有几分张:“你会很喜,你不会丢下来忘记吧?”二妹要走收的东西,可是一大箩。
二妹从来是个利人,答应他:“我一上船,就打开来看。”程知节纠正一下:“是你见不到我,就可以打开来看。”
日穿林而过,程知节笑容可比日。真到郭家的船开,安希逸同他是表兄弟,敢于问他:“你是怎么了?还以为几年没见二妹,你会同她比试比试,对了,她昨天同我,说她现在什么拳都会,要去军中当大将军,你信吗?”
程知节哈地一声笑来:“我信,她说当大元帅,我也只会说信。”拍拍安希逸的肩:“回家了。”
“哎,我们是不是也要军中走一回,不然以后难见她,我一想她从此趾气扬,我就不舒服。”安希逸提来这个建议,程知节兴采烈:“好,以后我们也去,把她威风打下来!”
大船驶动,二妹打开盒,见里面一对星锤,很小的那。一有个扣,在二妹手指上还有儿大,不过也能得住。星锤只有二妹拳大小,实在不大,挥舞起来十分顺手。她很喜的来给看,却见到甲板上多了几个人。
有几个是滕家的家人,还有一个慢条斯理和念儿说话,是滕有聪。念儿一脸的杞人忧天:“你怎么上来了?你不下船回去,可怎么办?”
“我前面再下,你只和人别,把我忘了,我怕你不能全礼,这才留下来不走。”滕有聪回答得有条不紊,见四周岁的郭世保拿着球过来,伸手接他:“世保,过来。”
念儿不理他,独自走回船舱里欣赏二妹的新玩艺儿。凤鸾没有没收,不过要说一句:“这东西不能玩,快收起来。”
滕有聪说到到,第二天用小舢板下了船离去。走的时候留给念儿一句话:“你现在很会发脾气。”
侧侧的念儿不搭理他,带着儿闹别扭的样。到滕有聪上岸,又噘着嘴在甲板上看他影。
二妹最先发现的不同,颠颠儿过来当解忧草:“滕大哥哥要纳妾?”念儿瞪睛:“郭思淑,你了!”
“果然现在很会发脾气,”二妹卖她偷听来的话,躲过帕,跑去告诉母亲:“发脾气。”
凤鸾还要怪二妹:“她初从京里闹地方走,去那荒凉的地方,她不喜,你少去招惹她。”声气的郭世保鹦鹉学:“不招惹她。”
惹得郭夫人笑逐颜开:“多吃包是个好孩。”二妹扁扁嘴,回去自己船舱里玩小型星锤。
坐了半个月的船,弃船登车。路上是夏天,山红艳,山果挂在悬崖尖。他们一行人多,走山路从来不怕。随行的十几个投军的少年,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神,使这一行险路野路乐。
天,郭夫人让打起车帘通风,又把郭世保摔车,把他抱在怀里,不他怎么扭,从来不松手。
凡是见到景怡人的地方,郭夫人就乐悠悠:“幸亏我来了,原来这么乐。”郭世保再扭几扭,和祖母别扭:“我要下车!”
凤鸾要看着二妹,不时打量倚窗而坐的念儿,十二周岁的念儿从上路喜是喜,偶然会有忧愁之态。
当母亲的轻碰她手臂:“离父亲越来越近,你倒越想上来?”念儿勉回母亲一笑,把脑袋在她手臂上蹭蹭,再去看山烂漫丛丛开放,重新喜。
又过十几天,见黄土垫得结实的官迤逦直通城池,离城有几里路,有一队兵将在这里等候。见几十个人的车队过来,为首一员校尉纵过来,大声问:“可是都护府上?”
长平回他的话:“正是怀化将军府上,来者何人?”来人大喜,边行边报姓名:“都护帐下宇文,奉命前来迎接。”
郭夫人和凤鸾的睛一下看在宇文面上。是员年青小将,肤古铜,五官廓分明而眸邃,嘴角闭着的时候,有一侧微往上挑,总有儿傲视天下的模样。
见是郭朴派来的人,车停下。随行的亲戚们有以前来过的,只是笑看着。一回跟着来的亲戚们有些哄动。
这是一队几百人队伍,日下面反盔甲光泽,杀气隐然如绿草系地上的,无不在又看不到摸不着。
随行来的少年们挤眉,打量他们的兵、箭,其中二妹最为认真。
凤鸾问宇文的第一句话,是笑:“你多大年纪?”宇文恭恭敬敬:“末将今年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