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了,胖爷在潘家园也是独挡一面的人,买卖历来惯卖香油货,只肯占便宜不肯吃亏,免不了又胡些缘故来,在价钱上狠切了乔二爷一刀。
我则先去找到Shirley杨,同她赶到天津,陈瞎不比常人,形貌特征,言谈举止都不寻常,照乔二爷提供的消息,稍加打听,果然没废多大力气,就在沈古玩旧货市场,找到了刚把古画倒卖去的陈瞎。
陈瞎见我竟然找到天津,也是吃了一惊,却对我说:“那日陶然亭匆匆一别,老夫被一众如狼似虎的居委会婆娘赶得急了,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得脱,料定今后在陶然亭难以立足了,一面必被擒住,如今年老气衰,一旦让人扭送到衙门里过了堂不是儿戏,于是装成老,混上火丰到了天津,这九河下稍也真是宝地,乐得在此逍遥,不打算再回法度森严的京畿重地了,待到明年开,还想南下苏杭上诲,想那江南也是养人的地方,顺便发上它几路歪财,本想找人给你等通个消息,但掐指一算,料定胡杨二个摸金校尉会来相会,果然不所料,这不柳暗明又相逢了。”
我见陈瞎又是故玄虚的老病不改,俗话说“人长六尺,天难藏”别说跑到天津来了,就算跑到天上去,我也得想办法把他抠来,下只好任他夸,因为有许多要的事情向他打听,就先找了个地方吃晚饭,在餐厅里,Shirley杨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对瞎简要说了一遍。
陈瞎听罢嘿嘿一笑:“要与尔等论起辈分来,老夫和杨小那搬山人的外公才是同辈,说起来如此有缘,竟是遇着故人之后了,看来也是该着摸金校尉中兴,连搬山人的后代都挂上摸金符了,那搬山掘甲却已绝迹失传,老夫跟搬山人的领鹧鸪哨是老情,只因他使得好技,能学世间万声音,才得此绰号,此人浑是胆,又有通天的搬山手段,想不到后来也落海外,客死在亚利加了,真个是…人世休夸手段,霸王也有绝路时,想起来不禁令人叹息怀,那些搬山人其实本不是士,既不修真,又不求仙,只是到挖掘墓寻珠取丹,为了少生事端,才常人装束,除了盗墓之外,也常些月黑杀人、风放火的勾当。”
瞎乎越说越远,但Shirley杨想听听自己家族中的往事,便请他讲得再详细些,陈瞎就给她说了些搬山人的事迹,无不是罕见罕闻的奇踪异事。
我却急着想打听当年卸岭力士在湘西盗墓的事迹,就以乔二爷之事为引,问他可否知元代古冢的秘闻,瞎:“你们是听了姓乔那老小的话,才在天津寻得老夫,其实乔二这厮,在倒斗行里只是个不的小贼,名不见经传,现在却是在京城里发迹了,他这鼠辈又见过什么场面,住在一元墓遗址上,竟然成天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占了个狗风位…”说罢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