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老鼠之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
陈瞎见众人那副没见过世面、少见多怪的样,叫了声:“聒噪,亏得还常自夸是帝陵掘得最多的卸岭盗众,见了一容貌丑陋怪异的女尸,也惩般希奇。”
在山下采盘捡漏的时候,陈瞎经验老,事无细,一一探查周全,罗老歪等人只顾打探元代古墓的消息,对别的事情都未加留意,所以并不知耗二姑的来历,只好由陈瞎说与他们知。
关于这位耗二姑的遭遇,传最普遍的说法是这样的:十几年前,看守这义庄的是一位乌姓汉,山民们都唤他“义庄老乌”附近山上的土家族很喜吃血豆腐。血豆腐就是用猪血和豆腐混合,成坨放竹筛里,挂于火炕之上风,然后可以有多吃法。
有天义庄老乌也煮了锅血豆腐打牙祭,这东西只要看一看、闻一闻就会令人馋涎滴,当时还没煮熟,不过已经香气四溢,义庄老乌就着在锅旁守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义庄老乌赶去开门,但是门外并没有人,连个鬼影也没有,再回的时候,见有个年轻的妇人,正蹲在锅边捞血豆腐吃,八成是敲了前门声东击西,趁老乌开门的功夫,从后窗来了。
义庄老乌大怒,心想这莫不是山上的女响来砸明火了?主人还没死呢,要偷吃血豆腐也不到你,抄起一把砍柴的斧就砸了过去,那妇人低着只顾吃,听得金风一响,抱着锅就逃门外。
义庄老乌追不舍,在一个山坳里终于把她追上了,一斧下去,正好剁在女人的上,随着鲜血迸,竟然掉下一条大的老鼠尾。义庄老乌一看这是老鼠啊,他是常年看守死尸的人,胆量自然不小,暴怒之余,便打算斩尽杀绝,举起斧想要再砍,那妇人却哭着哀求:“今日闻到锅中血豆腐的香味,实在是抵挡不住诱,才来偷,不料却被相公把尾砍掉了,再也变不回原形,相公要是不嫌家容貌丑陋,愿意和相公结为夫妻,本份渡日。”
义庄老乌打了多年光,他长年看守义庄,男人们都尽量回避他,更别说有女人肯嫁给他了,正是久旱未逢。仔细一看那妇人虽然长了副鼠脸,但毕竟还有个女人,于是当夜便娶了她。几年后义庄老乌为给老婆治病去山采药,结果被老熊添了,他们无儿无女,义庄老乌一死,就只剩下乌氏成了寡妇,依旧靠看守义庄为生。
寨中上岁数的老人们都知,实际上的情况不是这样,乌氏本不是大耗成,而是义庄老乌在山里收留的一个逃难来的女人,因为她模样古怪之极,所以山里的后生们胡编排,谣言越来越多,久而久之就都叫她“耗二姑”有不少当娘亲的,都用她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再调当心半夜里被耗二姑抱了去,小孩们想到那大老鼠般的女人,往往就不敢再哭闹不休了。
陈瞎年轻饱学,才智过人,又有相面的本事,知世间有这一面畸之人,不足为奇,只不过命苦相凶,如同丑人着破衣,这一世怎生得了?就在此为众人破,让他们不要胡言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