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趁机把话锋一转,切了正题,他接着说,倒斗这行当虽然能发横财,但在外人中却极是晦气,常年和古墓里的棺椁明打,难免会染一气。咱们自家里,也不是生来就想这等挖掘墓中古董的勾当,不过造化自有其理,你们搬山分甲术的宗旨来看,世上有一,便必有一制,倒斗的手艺人,便是那些生前显贵之辈的克星。
陈瞎说到这里叹了气,踌躇满志的腔态来,又说:“无奈心虽有余,而力不能足,边缺少有真本事真手段的能人。如果兄弟愿意到常胜山香伙,为兄担保你坐第二把金椅。咱们常胜山十几万盗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后你我二人联手…”
门,他则同鹧鸪哨站在铁院落中等候。当时陈瞎野心极大,他认为卸岭群盗专谋反聚众的勾当,在各朝各代都被官府视为“中之钉,中之刺”虽然卸岭势力也自不小,可这些绿林盗匪在太平年月里,往往都会成为官兵镇压的主要目标,如今难得遇上回天下大军阀割据的局面,正应当扩展势力,渗“昆仑山”的官面,所以暗中资助了好几路军阀。
鹧鸪哨早听他的意思,等他说到伙的话来,赶推辞:“从古传下这三门盗墓的秘术,摸金、卸岭都是聚义取利,以济世人,奈何搬山人不属此,不同不相为谋,
趁此间歇,陈瞎便想同鹧鸪哨盘盘,找个情由拉拢搬山人伙,于是他甩开两行伶俐齿,翻动三寸不烂,先从这瓶山古墓里的湘西尸王说起。听那向导讲,猛河域的山老林最多,尤其是老熊岭下的瓶山,以前常有人上山采药,被山隙里的僵尸拽了去净血髓,有侥幸逃过的,都说那僵尸材大,紫袍金带,看装束不是王侯就是将相,所以都以湘西尸王呼之。据说其大白天也敢来伤人,以至近代就没人敢接近此山了,可我等在山上只见有许多毒虫,却不曾见有诈尸的怪,可见夷之辈的传说不可尽信。鹧鸪哨满腹心事,听了陈瞎没没脑的一番话,便随应:“陈总把所见极是。素闻在那粤东粤西两广之地,也多有此类传说,凡是挖贵族古尸,只要见到其服饰奢华,腰束金绦玉带的,便以讹传讹,称其为尸王,似乎连僵尸也可分为三六九等,生前是王公的,死后现尸变也比寻常的僵尸厉害许多。此等愚民散盗的见解,说来叫人好笑。”
陈瞎说兄弟说得在理,实则生前为贵,死后保存尸骸的营葬手段自是非比贫民百姓,所以贵族的尸骸被从古墓中掘,往往会因为棺椁明的作用,显得尸鲜活生动;而穷人的尸首埋到葬岗中,不是被野狗刨来啃了,就是遭虫蚁侵蚀,过得不到半年,就连骨也难保全。所以生前为王为尊,死后的尸仍然比寻常百姓尊贵万分,还要个“尸王”吓唬咱倒斗的苦汉,想想着实令人可恼,不倒之不足以平民愤…
而且陈瞎还到笼络天下的能人异士,他见自己倒斗的本事,似乎比搬山人鹧鸪哨要稍微逊半筹,所以早就有心拉拢搬山人伙,有鹧鸪哨这手段的人作为左膀右臂,他就可以腾手来专心经营军阀势力,那何愁大事不成?但此人一向独来独往,界极,得让他伙可并不简单。
看如今的世,天灾兵祸是一个接着一个,哪有给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日。说我陈家祖上留下的产业,自家纵然是十世也用不空,但想要济此世却是杯车薪。愚兄既然学了一卸岭倒斗的本事,又蒙弟兄们抬举,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卸岭盗魁,便不耐烦在世上随波逐,只想趁着世举义旗,盗墓取利周济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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