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承谊,却实不能为。”
陈瞎本以为鹧鸪哨这搬山士,已剩孤家寡人了,自己刚刚这番话说得简直是“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让他到常胜山伙是何等的诚意,竟被对方一回绝了,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和恼怒,就问:“倒斗之,不外乎盗亦有之说,难搬山之会有所不同?可否直言,以解愚怀。”
鹧鸪哨如今也是有些心冷了,并且对那造反图霸的举动没任何兴趣,就直言相告:“小弟原是有些心事,别个面前也不好讲,既然兄长垂询,敢不奉告?”就简略地把搬山人盗墓寻找雮尘珠的事情说了一些,这条线索越来越是渺茫,看搬山人只剩最后—个,看来天意使然,人力也难求了。但他只要还活着一天,就要遵照祖宗遗训,接着在各地古墓中继续寻找这颗珠。
陈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寻不死仙药”笑:“何不早说,等从瓶山回去,为兄就多派人手去各地探访线索…”他善会笼络人心,正要大包大揽把鹧鸪哨的为难之事料理了,然后也不怕他不肯伙了,可话刚说了一半,却听撬砸石门的群盗一声惊呼。陈瞎和鹧鸪哨心知有异,赶率众过去查看。原来群盗已开门,铁墙上的这大石门只能从内侧打开,只见门外是条山中隧,廊曲折幽,里面轻轻动的云雾,犹如香烟缭绕,也看不清的情形。
陈瞎见群盗大惊小怪,真是折了卸岭的威风,心有些不快,沉下脸来问:“刚才大呼小叫的什么?不过是条甬而已,里面八成就是元人的墓室了…”说着话挑灯往石门外一张,不料正瞧见那隧里烟雾轻渺动,好似有一人盘坐在地上,恍惚中就见那人全黑衣,装束十分诡异。他大壮,狮鼻阔,脸上虬髯如戟,两光四。双方视线刚一相,就惊了陈瞎一冷汗,再想细看,那人又被云雾遮在里面了。
刚刚那一瞬间,跟在陈瞎于边的人也都个个瞧了个真切,向导顿时双打战,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惊:“僵尸…是…是瓶山古墓里的尸王啊!”群盗闻言立即竖起削尖的竹竿,撑开渔网待敌。僵尸有死而不腐的,还有遇活人气诈尸扑人的,要真遇上大粽,火刀枪之类未必能起作用,只有戳住他覆盖渔网,或者往嘴里个黑驴蹄。
陈瞎刚要招呼众人上前围攻,忽然那只怒晴雄从群中腾起跃,金独立恰好落在陈瞎肩,引颈怒啼。这只雄自从鹧鸪哨落丹井后,就混在其余的大群公之中,在殿里到追逐蜈蚣。群盗房铁阁之后,为了防范毒虫,也将大批禽带了来,但一直没见有什么异常状况发生,然而怒晴突然威风凛凛地鸣动起来,定是有什么征兆预警。
群盗见状微微打了一愣,脚下不禁有些踌躇,都隐约有预,只要接近瓶山尸王,立即就会惹祸上。鹧鸪哨见状便说:“里面那厮绝不寻常,许不会也是彩纸剪来的人形?廊内又都被雾气锁了,恐有妖术作怪,容某先独自过去看个究竟。”说罢就要提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