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都是洋枪洋炮,极为犀利,常胜山里虽然也有几军阀,但都难以与之抗衡,没有大批先的军火,定然无法成事。
陈瞎说卸岭群盗一贯是以盗墓取利为主,古时随便一座帝陵,便纳尽了当时天下财富的大半,只要盗他一座完好无损的帝陵,或大诸侯王墓,那金珠宝玉,乃至上古的珍,只怕上万人数月也取之不竭。日前恰好获悉,澜沧江畔遮龙山后,正有一座献王墓,墓中穷奢庄严,多不是人间之,如能盗发了此墓,大事必成,墓中宝货,十世也销不尽。
可那云南毕竟山路远,此去跋山涉,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且是远离常胜山势力范围的蛮荒之地,异常艰险之自是不消多说了,但也是扬名立万,大发横财的机会。群盗有野心大的就想跟着前去,老成持重的便不主张去,也有许多犹豫不决的,一时议论纷纷。
陈瞎自从在瓶山受挫,觉得人多反而不易成事,这次只要带上几十人南下云南,万一盗不得献王古墓,也不至折损太多人手,否则再死个千百号人,就算旁人不说什么,自己也没脸再舵把了。他脑中一转,已有了主意,等堂前人声稍微平息,这才说要布设黄纸,请自古传下来的“过红”大咒,由此决定谁去谁不去。
群盗立时赞同,这是听天由命的举措,不让你三心两意地徘徊不前,罪立功的自然要去,其余被红中的也再没二话可说。
所谓绿林,就是黑,开香立会都离不开“斩、烧黄纸、赌咒盟誓”的举动。“过红”也是“裁令”中的一,却非结义赌咒,而是要选所谓的盗墓敢死队。
“过红”怎么人名?只见在那霾的雨雾笼罩之中,关帝庙里灯烛烧,先请“文笔”把卸岭群盗的名字,尽数写在一张极大的黄纸之上,由于人太多了,写完了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几无间隙,跟随盗魁前赴云南遮龙山盗墓的帮手,就将从这个名单里选,去多少人,都有谁去,皆听天意。
又有裁执事选了一只生猛鲜活的大公,当着众人唱了一番“裁赞”无外乎就是那些“此本是天上有,下界而来何所为?凡人要它无用,弟拿来裁红…”赞词唱罢了,执事拽明晃晃的刀,对陈瞎单膝地跪在地上:“敢问舵把,今日裁此凤凰,是用文裁还是用武裁④?”
陈瞎原本端坐堂上,此时起对那凤凰行了一礼,对执事说:“赤眉旧例,此乃红名状,既不用文才,也不用武才,要看兄弟的才。”
执事领了“才”号令,把霜刃衔在中,提了那大公拎在前,将一甩,嘴里咬的利刃便划开颈,随后执事张开嘴放脱刀,大叫一声:“过红了!”两手擒住被划开气的金,从铺在香案上写满姓名的黄纸,由西到东地横着一扫而过,血恰好涌,血滴滴地淋在黄纸之上。
名单纸上凡是被血中的人名,就算是“犯红”这些人都要跟陈瞎去云南勾当,数了数有三十余人,当即公布宣读了名姓。
没红名的盗众,都抱拳向犯红之人贺喜,纷纷敬上酒来;中姓名的必须连喝三碗血酒压惊,酒到杯。血是金血,酒是杜康酒,喝完血酒算是消除了“名状”上大红的煞气。盗魁又当场分给每人一笔钱财,用以安顿家中老小,称为“压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