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二便：“不用多礼，你还很虚弱，还是别轻易动弹。”

“二少爷菩萨心。”那女微微一笑：“廖梦自知这副不上二少爷，当初两家的话也权当是戏言，等一好，廖梦就回江南，不会打扰二少爷。只是这段时间多有叨扰，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还是要对二少爷一声谢。”

廖梦又是微微一笑，两人便说起其他的话题来。锦二平日里跟着萧韶见多识广，又颇懂得如何讨女喜，廖梦的举动就更是乎他的乎意料，丝毫没有平日女界的狭隘，也是颇有见地，并且情又温柔似，两人竟是谈甚，天晚了竟也没有发觉。一直到了晚上周妈妈还留了饭，一同吃过之后锦二才回府去。

共一室有些逾越。不过想着廖梦到底是个病人，又是自家母亲让人千里迢迢让人送到京城的，便也作罢。一撩袍角了里屋。

天竺也：“锦二近来陪她的日少，想来是有些不痛快。”

“二少爷这话也就说错了，”廖梦嫣然一笑：“这与二少爷何，当初两家说事的时候，你我二人都不过是孩童。如今、如今我爹娘已然不在，当初的话更是玩笑戏言，不得真的。只是周妈妈疼我，愣是要我来说一说，二少爷千万莫怪她。如今二少爷已经有了心上人，我又何必那打鸳鸯之人，所以二少爷千万莫说什么对不住的话了。”

…

有了白芷的前车之鉴，蒋阮对婢的情绪注意的多，只是珠是后来跟着她的，而且行事也没什么不妥，问她来说话，倒像是真的因为锦二才如此。小男女之间的事情蒋阮也不便

珠没有说话，连翘以为她是害羞便也没有追问，却没瞧见珠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有些发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喃喃自语：“怎么会有兰的味？”

日一日比一日忙碌，珠面上的笑容似乎也在慢慢消失，蒋阮问起连翘的时候，连翘也皱眉：“不知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的确又没什么事，大约问题还是与锦二有关。”

二人又笑闹了一阵，锦二这才回屋，珠回到屋里后，笑容便慢慢消散下去，连翘见装还打趣：“老远就听见你和锦二说闹的声音，怎么，现在倒是离不得了？”

锦二都如此说了，珠自也不能勉他吃。只是神情有些沮丧，不过转瞬即逝，：“你今日去哪里了，锦一他们都在府里，单你一人跑去，还与人吃了晚饭。不会是在青楼吧？”

一番话实在是通情达理，换了平常女纵使不闹上一闹，面上总是要有几分情绪的，至少绝不会像前女一般好说话。锦二中便闪过一丝赞赏，又似乎了些谢意和歉意杂：“是我小人之心渡君之腹了，不过廖姑娘的病还未好，至少给在下一个机会替廖姑娘请大夫。”

“你不必谢我，倒是我…。”锦二犹豫了一下，终于似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此事是我们沈家对不住你。我…。”

屋中收拾的净整洁，还弥漫着一淡淡的药香，窗台上甚至还放了一盆兰，显然主人是个意趣雅之人，即便是病榻缠依旧将日过得十分雅。而那女倚着床榻，脸还有些苍白，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她恭谨的对锦二：“二少爷。”

自己的婢都异同声认为珠是因为与锦二聚少离多而心思不虞，蒋阮并没有附和他们的话，若说是成亲之前都会有的情绪，可她成亲前却是没有。若说是她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特别，以珠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也断不会因为这事就显得心事重重。

珠自是笑的心无旁骛，牡丹糕散发着特别的香气，锦二却是刚吃过饭，周妈妈的手艺不错，又的是他许久未吃的江南菜，自然多吃了一，哪里还吃得下糕。便伸手接过来，笑：“好，等会我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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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说笑，锦二的脸却是微微一变，随即笑：“胡说八，好歹我也是要成亲的人，怎么会去青楼？纵使姑娘再，也还是得守着丑娘过日。”

方回府，过绣活的珠正好去厨房找些吃填肚，正好遇见锦二，便唤了一声。锦二站住，珠就走过去，从篮里挑两块牡丹糕来递给他：“今日小厨房新的糕，少夫人赏的，特意给了留了两块，吃吧。”

珠也是一片好心，其实她说的这般无意，这糕却是她特意给锦二留下的，是以定要看着锦二吃下肚才兴。锦二皱了皱眉，讨饶：“姑，我方才在外吃过了，这会实在吃不下，还是等我回去后再吃。”

“不过两块糕，你回去吃什么？”珠撇嘴：“莫要告诉我你们锦衣卫连牡丹糕都很少吃，就在这里吃吧，凉了再吃担心肚不舒服。”

珠闻言就炸：“你说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