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妥。雪山太过危险,这一追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王节度使和南贤王担心错过击杀颉利西的最佳时机,不肯理会我,命我守营,他们则领数百人冲雪山,表弟轩郎一路跟着李晟,要关他不肯听我一句劝。毫不犹豫地雪山…
我在原地等了五天五夜,几乎要被雪封冻了。可他们仍旧没来。
颉利西约莫是死了,因为突厥投降了。
李晟、轩郎他们没回来,我本兴不起来。我就纳闷想不通了,追颉利西有王节度使一人也够,偏偏晟郎他们跟去凑什么闹呢。
现在好了,晟郎、轩郎他们不活着来,我本就不敢回京,我无法面对哭泣的姑母,无法面对温家,无法面对懦弱的自己。
我一边计算着晟郎他们带的粮,一边小心翼翼地雪山寻找。
数度雪山,皆无功而返。就在我要放弃时,有一名盛京来的女娘,说要我朝军队,那女娘十分刚毅,拳脚功夫比我好,关键她手上有南贤王妃的信。晟郎生死未卜,我无法拒绝所有关于南贤王妃的事。
她说要再一次雪山,我不置可否,只带了些人随她去。
不想她竟然真的在茫茫雪山中找到了失踪的兵士,只可惜幸存者了了无几。
晟郎昏迷不醒,轩郎尚有一丝气息。而王节度使竟然死了,王节度使是被抹的脖,薄的血一下被冻住,死状狰狞。我有怀疑过王节度使的死因,可这不重要吧,刚好削弱琅琊王氏的势力。
我脆以雪山人不足为由,只带了晟郎、轩郎等尚有生息的将士离开,离开前我朝王节度使鞠了一躬,不论如何,我敬他是英雄。
晟郎没有醒来,随军医官无能为力,只言边疆气候太恶劣,不利于南贤王恢复,我急了,赶吩咐五十兵士,先行护送伤兵回京。
李晟这一昏迷就是大半年,我回京后发现圣主每每提及南贤王,底虽有痛,可眉却会不自觉舒展。
李晟昏迷时,表妹对他悉心照顾,如此情比金、不离不弃再度成为坊间谈。
而我已有自己的孩,小郡主十分可,眉像我,鼻和小嘴像她妈妈,所以每次听到关于表妹的消息,我皆一笑了之,心里只盼李晟能快些醒来,不要辜负了表妹,不要辜负了我们这些亲朋。
上天一定是眷顾表妹的,李晟真的醒了,可惜他醒后我只见过他一次。没多久他就带着表妹离开盛京,离开的很彻底,除了偶尔几封寄回温府的书信,他们整整六年不肯踏盛京一步。
也不知他们在外是如何游山玩、潇洒自在的,丹每每提及表妹,除了想念就是羡慕,她也想走,可我实在放不下盛京、朝堂,还有麾下的万千将士。
我答应丹,半生戎后,定也与她四海为家把酒桑麻…
“琛郎。”
思绪忽然被打断,我吓了一,握着玉通羊毫的手微颤,一团墨滴在刚画好的《大漠风烟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