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翻飞,凛然如天神,厉声“守住谷,不准放走一人,有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是!”禁卫军齐声回应,喊声震天。
君夜燎脸如死灰,知大势已去,可他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大叫一声“保护本王!”说罢往人群里一钻,就要逃走。
紫凝虽说一直站在旁边,却只注意着他的动静,他一动,她“唰”地甩手,逆天剑有如惊鸿,追击而去。
君夜燎惨叫一声,已被一剑穿肩,逆天剑上蕴的内力未止,生生将他的钉在了树上,兀自铮鸣不已。“北、北堂紫凝,你、你敢杀——”
紫凝冷然一笑,伸手一招,逆天剑如同有应一般,颤动两下,从君夜燎内飞回,落她手心。
君夜离痛得叫都叫不,捂着肩膀,狼狈倒地,翻闷哼不止。
“放心,你这条命暂时还是你自己的,”紫凝轻抖剑,血瞬间滴落,逆天剑仍旧寒光闪闪,不染污浊“逆天剑下虽从无活,不过还不到我要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死。”
君夜燎咬牙怒瞪着她,哪里还说的话来。
大局已定,禁卫军制伏谷的人之后,随即冲谷内。
那帮死士虽说个个都是好手,但事先并不知事情已败,加上他们并未得到君夜燎的指示,故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虽惊却并不是不堪一击,有数百名禁卫军和上次那帮穿甲的人在,加上君夜离他们四面策应,还是有百余人战死,几十人趁逃走,余下三百余人尽数被擒,局面也被控制下来。
君夜离冷目扫过一被绑的死士,厉声“即刻将人犯押至天牢,本王会禀报父皇,说明一切!”
禁卫军齐声应答,井然有序地将所有死士都带了下去。
君夜燎横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苦心经营两年多的成果就这样瞬间土崩瓦解,恨不得扑上去,将北堂紫凝咬成碎片!
都是她,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是她…
——
襄王密谋造反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京城,比之上次铁王犯上弑君,还要闹得沸沸扬扬——毕竟铁王只是对宣景帝不敬,还没有被查到谋逆的罪证,但君夜燎不一样,他训练死士,制造兵,这也太过胆大包天,宣景帝怎可能不生气。
林淑妃一朝知悉儿竟然犯下这等大错,简直吓到魂飞天外,顾不上什么仪容,扑倒在太极殿上,又哭又叫又磕“皇上饶了燎儿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谋逆之心,皇上饶命啊!”她也想喊“冤枉”来着,可那么多证据摆在那里,要说君夜燎没有过,谁会相信。唯今之计,她也只能说儿只是越矩,并无犯上之意,只盼着能保住儿一条命了。
宣景帝气得脸铁青,双拳得咯咯响,说不的失望和痛心!铁王要反他,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兄弟一直就不合,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君夜燎是他亲生儿,怎么也对他有了异心,他还能相信谁,依靠谁?
“皇上——”
“去,”宣景帝声音又冷又涩,听得人直想冷汗“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
“再啰嗦一句,朕就把那个不孝五分尸!”宣景帝一声暴喝,抬手就掀翻了龙案,足见他心的火气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