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步的时候,听到后传来男人那个低沉的声音:“一路安好。”
明明不是她期待中的那几个字,但是听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能够这样,也就够了。
罪,是要赎的。
等到翰回到家,看到那边正嘻嘻哈哈的妻儿时,心中的沉闷倏然消失了不少。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就伸手将老婆搂了怀里,闷闷地说:“刚才若彤来了,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宁芮夕惊了下,下意识地抬去看自家男人。只是很快,她就消化了这个消息:“那就好。”
“她跟我说对不起,觉她好像终于长大了。”
翰继续说。
在宁芮夕面前,他本不需要掩饰自己的那些心理活动。甚至于,将那些事情说来的话,还能够得到她的安声。
她看了看那边正自顾自玩着自己小脚丫的饭团,反伸手回抱住男人,轻轻笑着:“以后我们的日会越过越舒心的。”
一如宁芮夕所说的,在将压在家人上多年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变得顺利起来。
宁芮夕不知任家父女和吕之间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之后几天就听到了他们父女俩离开国内的消息。而在两人走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传来了前市委书记钱国贪污滥用职权的消息来,在钱国认罪的前一天,整个事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吕在狱中自杀。
第二天,钱国认罪。
在那些照片被爆来的时候,吕就知她完了。而且也猜想到,这些东西肯定是那个男人传来的。这样雷厉风行,还真有他一贯事的风范。
而在事件爆发后不久,她就被公安机关逮捕了。
她在看守所就知她是完了。
她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要求见一个人。
而之后,那个人也真的现了。
带着一贯的严肃冷漠,看着她的神就跟看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一样。
以前他看着自己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现在在知了那些事后神就更加冷漠,掩饰不住又或者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憎恨。
吕觉得自己的心理也算是很韧的,就算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也还是淡定的。然而,这韧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变得比泡沫还要虚弱。人家只要稍微一个神,她的所有防备就顷刻间都化作了乌有。
“你来了。”
她极力让自己表现得漫不经心的:“我还想着你应该不会现,不想看到我的。”
听到她的话,鸿倒是毫不客气的:“这是自然。”
那淡淡的四个字,却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有威慑力,吕所有的防备都被击溃。
她只是呆滞了一会,就重新调整好情绪淡定下来。
以前她看鸿的时候都要顾忌什么而掩饰着,而现在却本不需要了。
她的神,炙得像是恨不得将鸿整个人都生吞下去般。一般来说这样的情绪都是因为仇恨,而在她上却不一样,她是因为。
那毫不掩饰的烈意和痴迷,很成功地引起了鸿的反。
“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看着鸿那态度,吕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许久之后才调整过恢复过来。
“阿鸿,我知你现在肯定很恨我。我只想知,如果没有苏景岚的话,我和你之间,有没有什么可能?”
她说完这话后,鸿用看神经病的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冷冷地说:“从来就没有半可能。不有没有景岚,都不可能。”
他的这个话,让吕脸上最后一神采都跟着消失了。
“这次的事情,是你的对吧?我才知,原来你真的这么恨我。”
吕见一说法不行,又开始转用另一条路。
可惜的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鸿,而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在这里,是你咎由自取!你之前说景岚怎么样怎么样的,事实上,在我心里,你连景岚半都不如。景岚是天上的白云那你就是地上的淤泥,完全没有任何可比。”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评价更让人绝望的了。
吕再也不见了以前的傲和冷艳,如同其他失恋的人一样,都是满脸伤心绝的。
“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很忙。”
鸿见吕半天也说不到什么让自己关心的事情,起就准备走了。
他确实是想从这个人中得到一些别人所不知的内幕。可是,如果想要用那件事为理由要求什么的话,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事情,知不知都无所谓。
反正,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已经确定了的。
想到这,他的神又变得幽了几分。
见男人毫不留情地转就准备走,吕终于有些慌了。其实,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还不至于这样。然而在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又面对这个一直如同她肋骨的男人时,就没了半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