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先去见见闵公,此事不忙,反正还有几天才回去。”
了空慈寺,寺中一片静谧,茫茫青山,笼在一层烟雨之中,那白犬踞于寺后荷池畔,闵公正在亭内煮茶。院中立着一座破败佛像。
秦琼知不可托大,便嘱咐吕仲明与罗士信,须得客气礼貌。
么,罗士信的手指却微微一,使些许力,示意他别吭声。
“我没有说过。”吕仲明:“只知顺应天,不可逆天而行则以。”
“闵大师。”秦琼。
罗士信反问:“能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先想一个?”
闵公笑:“两位,我不过是糊里糊涂一老儿,至今已痴活了八十一载,这条命,迟早是要去的,今日但请罗将军听完我一席话,就算将我抓回去治罪,又如何?”
闵公抬一看吕仲明,吕仲明微一笑,时至此刻,他已约略猜到了闵公所属阵营,便开问:“请教闵大师,地藏菩萨对天下之势如何说?”
“啊…”吕仲明当即明白过来了,一瞥菩萨像,又转一瞥白犬。那白犬自吕仲明亭内,便表现得全不自在。
吕仲明一听就知罗士信要自己担了这系,去把良民抓回来,捆回朝廷给杨广代,罗士信知他俩不这等事,便打算自己去。
闵公一手竖掌:“地藏菩萨于世无争,对天下并未有言托付,乃是老朽谶越了。菩萨有大愿心,大愿力,唯望承载世人苦难,渡尽众生。但地藏菩萨,有一言令老朽转告吕将军。”
罗士信翻脸如翻书,一听闵公话中有话,便要动手,吕仲明与秦琼忙同时抬手,拦住罗士信。
细雨纷飞,闵公所住之,乃是祝阿县中一山坡,山上有一破庙,庙中已有近百年未有人居住,听本地人所言,闵公自打来到此,便弘扬佛法,替百姓治病,更在灾荒年间,说动官府,开仓赈济。
“这是哪位佛?”吕仲明问。
秦琼双手合十,吕仲明却是静静站着,看了那白犬一。
吕仲明知闵公的意思说穿了就是,地藏不来惹你,你也别在人间动不动就放禁咒大招,轰死老百姓。吕仲明脸晴不定,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这么,但只要这时候一,觉却像是被闵公威胁挤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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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闵大师请说。”
闵公缓缓:“秦将军,罗将军,两位是为陛下尽忠,还是为了天下百姓尽忠?”
“三位将军,请看这祝阿城内。”闵公。
秦琼:“罢了,百姓何辜?再想办法罢。”
吕仲明心知有那枚琉璃珠,以及亭里的白犬保护,要把这老和尚抓回去治罪决计不容易。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遂笑了笑,没说什么。
罗士信一脸戾气,说:“我去逮几个回来,你俩不必手。”
“三位将军请坐。”闵公慈眉善目,白眉垂鬓,作了个手势,吕仲明坐下,拿起一杯茶时,转端详院内佛像。
闵公又:“隋家气数已尽,如今天下,与官兵作战的,都是百姓,百姓无依无靠,为活命,不得不与官兵对抗,两位既与吕长作一路,想必也知来日天下困境…”
“田地荒废,无人耕作,家中男丁,十去九空,尽剩下妇孺老者。”闵公:“整个天
罗士信脸一变:“你这是什么话!”
吕仲明略一迟疑,闵公又:“然而人间大将起,菩萨知吕将军重任在,无论如何,都请吕将军善待生灵,不以无辜百姓命,作博弈天下的棋。”
吕仲明沉默啜了一茶,这话也是他一直想说的,秦琼:“闵大师何此言?我等乃是大隋将士,自当为国尽忠。”
“吩咐不敢当。”闵公垂下眉,将茶先是端给吕仲明,再递给秦琼,最后才是罗士信,又:“秦将军,罗将军二位,年少才俊,天纵英才,未及弱冠,便有此成就,实乃人中翘楚。只不知二位为何而战?”
闵公示意数人望向山下的祝阿,荒田绵延直至天际,烧稻草冒的烟而起,百姓哭声远远传来。
“闵大师有何吩咐?”秦琼。
闵公如是答:“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空慈寺内供奉的,是地藏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