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却一路上横冲直撞。”李渊:“我对他颇不放心。”
吕仲明没有接,李渊又:“建成呢,从小到大,我便对他寄予厚望,也或许正因为给他太大的期望,令他总是不知所措。”
“我让他多读书,朝先生们请教,学习如何待人,如何持王府。”李渊:“毕竟他是李家长,不宜上阵抡刀动武,总该和读书人多打。也正因如此,建成不谙打仗,反而是常与武人玩在一的世民,没有诸多束缚,过得更自在些,路也更宽些。世民好了,总会得到夸奖,而建成好了,却是他该的,想必他时时也介意我这个父亲,教训的时候多,褒奖的时候少。”
“你回来了之后不再去东。”李渊:“建成不免心里惴惴,生怕犯了国师,终于忍不住在我面前提及,若有不周之,自该前来谢罪。”
吕仲明笑:“当然不是,只是懒怠动而已,且但凡家中长,总是会被对待得严苛些,很正常,我也有个大哥,没有得成仙,小时候跟着我爹学文学武。”
“哦?”李渊有诧异:“还有这事?从未听你说过。”
吕仲明:“他也有他的责任,因为是长,关系又比较…不便明说,总之从小到大,我爹总是对他很严厉,他也恨我爹,从来不叫他爹,最后搞得反目一般。”
“他还把我爹赶得老远。”吕仲明又说:“想是不见心为净。”
“后来我爹离开人间前,本来就病得快死了。”吕仲明:“我哥才哭了一顿,八百里赶去看他,跪在他病榻前,没说话,只是陪着他。”
李渊静静听着这些话,吕仲明又唏嘘:“一直陪着,到他离开,他才叫了声爹,那声爹,令我爹一直惦记到现在,每次他想起我大哥时,就会坐在桃树下弹琴。”
李渊微笑:“这么看来,建成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爹的。”
吕仲明淡淡:“我爹时常后悔,把我哥带大的这些年里,从来没问过他想要什么。”
这话说时,李渊蓦然一震,吕仲明又笑:“可能我爹认为,为男儿,天大地大,责任最大,有许多事,自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落在每个人的肩上,就连恣意笑,随哭,都是一奢侈,但也正因如此,错过了许多本该珍惜的东西。”
“所以。”吕仲明随:“到我上时,我爹便不怎么约束我了,总是说,既然想好了,就去罢,尽量自己打,打不过的时候,爹再帮你,别丢爹的人。”
厅内长时间的沉默,直到香炉内的燃香散去,李渊才长叹一声。
“世民想要什么,建成想要什么?”吕仲明:“陛下问过他们么?”
李渊缓缓,说:“其实今日来,本想问国师一句话,先前世民也说过,你来此地,为的是办一桩事,现在,料想此事也办完了…”
吕仲明听到这话,便知李世民已将自己与佛家的角力内情告知了李渊,淡淡一哂:“是,打下洛那天便该走了,却舍不得这里的人,所以还是多留一段时日。”
“国师给我个说法罢。”李渊:“大唐自晋起兵,便得国师一路扶持。传国玉玺,更是你驭金龙,代天授我,未得你一句准话,老睡觉也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