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中,一人着黑袍,容貌清俊无双,乌黑长发披于后,镀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而他的旁边,一名女乌发如云,雪蚕丝面纱遮颜,一袭白纱衣无风翩然,散发若有似无的香,周笼罩在光之中,柔和静谧,空灵绝。
星宿,与无问!
星宿未死!
而无问也没有言,不仅救活了他,连他的发也不再银白,而是恢复了年轻时的乌黑。
如今这两人并肩而立,竟是如此般,让人无端地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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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不由眶微,为他们这对苦了数十年终于走到一起的眷侣。
“娃儿可有怪我至今才现?”星宿走近,俯执起她的手腕,轻轻搭脉,中是明显的疼。
这疼,现在一个看上去与墨离相差无几的年轻的脸上,没有让宁天歌觉到怪异,而是倍亲切。
她微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外祖父,只要看到外祖父安好,天歌已别无所求。”
“真是个懂事的娃。”星宿叹“若非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也定然不舍得让你受这么多日的苦。”
命中有此一劫,果然还是被她自己说中了。
宁天歌不由得笑了一笑,以前她从不信命,如今却是越来越信了。
星宿的目光却顿在墨离脸上,似乎有丝忿忿的模样“我这么好的外孙女,便宜这小了。”
什么叫便宜这小?宁天歌看着这外表英俊内心实则已是老顽童的星宿,着实好笑。
“外祖父跟祖师姑,可是和好了?”她明知故问,等着看他的反应。
他闻言竟然一丝不自然的神,轻咳了一声“大人的事,小孩莫要多问。”
“你外孙女都快嫁人了,还小么?”无问莲步轻移,反不见半尴尬羞赧之,极为自然地说“和好就是和好,这几个小娃娃对我们的事情都有所知晓,你还瞒他们作甚。”
“师妹说的是。”星宿连忙,抬间见宁天歌边一丝似笑非笑的模样,这才恍觉被她给绕去了“好你个娃儿,还未嫁人就已经向着外人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师兄,可别忘了正事。”无问无奈提醒。
“对对,办完这边的事我们也好早些回去睡觉。”他转朝她眨了眨睛“那也是正事。”
无问一怔,竟耳一,幸好脸上覆了面纱看不来,但仍狠狠瞪了他一,低声骂了句“老不正经!”
宁天歌垂下睑,这个时候装聋作哑才是上上之。
突觉腕一汇来,起先若汩汩细,之后渐渐变得浑厚,灼,如波狼般层层推,经四肢百骸,这觉对于她目前的状态来说有些经受不住。
心中明白,这是星宿在疏通健她的脉,当下也不再分心,专心受他注的内力,只是内愈加燥,不多时,额便已渗密密细汗,有些捱受不住。
闭目忍,忽觉她的另一只手被一只柔的手握住,腕脉一截然不同的清凉注,瞬间缓和了那份难受,并牵引着那在内游走。
这一一凉的两真气相而不冲突,而她内运行了数个周天,之后渐渐汇成一温熙的,在手腕上的两只手撤离之后,依旧动不息。
“娃儿,试试你自己的内力,看有没有反应。”星宿的声音有些飘渺,象是悬浮在空中。
宁天歌默默地会着这神奇的受,依言试着提起自己的内力,竟发现丹田竟有一丝丝真气与那相呼应,很快就合在一起。
她的内力竟然在短短时辰之内便恢复了两成,脉似乎也变得劲,手脚不再是那让人力不从心的无力。
“多谢外祖父与祖师姑…”她蓦然睁开眸,却发现前只空一片,除了那片淡淡的灯光,连人影也不见。
纱帐轻曳,幽香浮动,刚刚还与她声笑语的人居然不告而别。
心里一空,怔怔不能语。
“天歌?”墨离被惊醒,见她发丝透,神情恍惚,立即忧了神“怎么了,可是恶梦了?”
梦?
宁天歌缓缓回,对上他担忧的眸光,再看向长窗,只见窗纸上已透白,竟是天亮了。
难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