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眸光在她上细细打量过去,象在检查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找冉忻尘过来给你看看!”他起下床,提起靴便往脚上,动作却是一顿,转看向床前的圆凳。
那上面,放着一只致的木匣。
拿在手上小心地打开,刚开一条,一奇异的芬香便扑鼻而,待完全打开,整个周围都似被这香味弥漫。
木匣中,六颗玉白的小并排放着,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
莫非…
他微微一震,正待拿过去给宁天歌看,殿门忽被人用力推开,一人快步走,任婢怎样阻拦都拦不住。
“医书!”冉忻尘一把掀开帷幔,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激动“我床多了一本星宿的医书,他可能没有死…”
走到一半,脚步蓦然顿住,他的睛直直地盯着墨离手中的木匣,喃喃:“续玉琼脂,是续玉琼脂…除了续玉琼脂,能有哪东西的香气能与书本上记载的如此相似,能如此郁独特…”
——
因为有了续玉琼脂,再加上有星宿与无问的内力相辅,宁天歌恢复得极为神速。
半月后,她已能自如行走,连内的内力也似乎更上层楼,那冷相的内力象是有生长之力,源源不断地充盈着她的脉,并未因这一次的大损而留下任何后遗症。
如此神奇之力,令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四喜更是天天黏在她左右,极尽讨好卖萌之能事,大有要把前段时间受的冷落都补回来之势。
“娘,我们是不是该回东陵了?”墨离伏在她耳边气“反正你已经把皇帝的位让给了郁瑾风,为夫可等不及要娶你门了。”
“哦?”宁天歌不不慢地看了他一“回不回东陵再说,你先把要告诉我的那件事说了,我再作考虑。”
“回去再告诉你。”他咬了下她的耳垂。
“不行,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回东陵。”她转避过,不容商量。
“真的要说?”他退开了些,眉微蹙。
“真的要说。”
“那你可不能生为夫的气。”
“你先说。”她一勾下颌,并不应承。
对于未知的事情,她从来不提前允诺,包括墨离。
墨离站起来,负着双手在殿内踱了两三个来回,侧望着洗耳恭听的宁天歌,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看什么来。
她挑了挑眉,看起来,这事不简单哪,将安王殿下为难成这样。
“还记得简晏暗算我那次么?”良久,他审慎地开。
废话!
她低顺着四喜的,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为了那件事,她差连命都没了,能不记得么?
四喜舒服地躺在她旁边,惬意得上每个孔都张开,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那一次,我诈死,结果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他继续说着她所认为的废话,眸地凝着她,似乎极为在意她的反应“其实,之后我没有来找你,除了在养伤之外,还有两个原因。”
她抬,示意他接着讲。
“一则是为了亲自去查我母妃的份。”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对于她与你父皇为同母兄妹一事,没有经过亲自探查,我不放心,也不甘心。”
这一,了宁天歌的意料。
“你完全可以养好伤再去查。”她沉了眸“那段时间我是如此担心你,你完全可以先来找我,再去查那件事。”
墨离眸光一垂,看着地面未语。
她缓缓吐了气,罢了,事情都已过去,他这么也定是有他的理由。
或许,正是想瞒着她偷偷地查,不想给她平添烦恼,她又何需再怪他。
“那,可有结果?”
“有。”墨离抬眸,笑颜轻展,眸光微转“我找到了当年庆王妃边服侍的贴婢女,她是唯一对那件事知情的人。庆王妃在病逝之前本要将她灭,后来被她逃脱,如今年事已,所幸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