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抚养玉姑,我听着心里有气,就决定一并除之。为了扩大影响,也给官府一颜,就采用了劫持法场的方法。看起来有些冒险,其实都是内外事先串通好的,并不费事就到成功了。”
“这么说,在清河的官府县衙中,也有你的内线卧底了?”我乘机探听。
“要想在这清河县里称王霸,不联络官府是不行的,县令老爷是我结拜的兄长不说了,县衙的刁师爷也被我用重金收买了,还有一些捕快、衙役,包括那个长得漂亮的典狱白老虎,原先都是我景岗上的喽罗,是我有意安去的呢!”
“你可真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啊!”我表面赞扬着她,心里却想着“你可真是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臭婆娘啊!”“最后我觉悟到,王玉姑这丫也决不可留下。”刘丽萍继续说“因为只要她人还在,人们替杨素婵伸冤报仇之心就不死,一旦有个不识抬举的清官问世,就会死灰复燃,不好反把我自己搭了去。对,斩草必须除!于是我又策划了一场迫害王玉姑的闹剧。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可不能采用对付她母亲的那方法了,因为杀她容易,消除民众的影响难,势必又引起满城风雨,不知会有多少人来为她鸣冤叫屈呢?所以必须事先把她搞臭,在舆论上先把她变成一个刁钻狠毒、十恶不赦、人人痛恨的妇人,再杀了她,才能博得大家的拍手称快。为此,我派十多名喽罗伙计,有的化装成公哥儿,有的打扮成氓恶少,纷纷前往她的家中,寻求,猥亵扰,造成她家是个私营的秽窝,玉姑乃是个野鹰的假象。
不三、五个月,在人们的心目中,原先那个柔弱善良、可怜无助的清醇少女,摇一变,成了个肮脏可耻的妇,目的达到了,下面又开始采用对付苏艳梅的故技。比较起来她的那个傻丈夫就好办得多了,像哄儿童一般两颗糖豆就要了他的狗命。依照王玉姑平日的表现,勾结夫、谋杀亲夫的罪名是到渠成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万万不曾料到,在李保官家了六年童养媳,与李永发成亲两载的王玉姑,近来又多次遭遇扰和猥亵,居然还是个之。那么通同夫,谋杀亲夫的罪名就不能成立,看着我心积虑策划的谋就要失败,亏了我那结拜的县令兄长机智灵活,当即给她上了妇刑,破了她的贞节。可是这个机密若是去,于官于我都是大大的不利,所以那个负责验的稳婆,当日夜间就被我派人杀之灭了。如此一来,王玉姑纵然浑是也难以辩解,最后只能带着终生的遗憾,押赴刑场,凌迟示众了!”
末了,刘丽萍充满情的说:“王玉姑被决后,不多日,前任胡县令升迁,调来了你这个倒霉的冤家。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在意,当你上任伊始,就与刑房书吏张义、许小静等人亲密来往,急于为杨素婵、王玉姑等人伸冤昭雪。
我也是气愤填膺,决心要把你们这几个与我作对的人杀之解恨。几次派人潜后衙,伺机取你的人。可是那日我在房上,亲目睹了你和辛燕两人在屋内那有趣的游戏,方才知晓,原来这新来的县令大人也是个好的翩翩公,使我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