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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10)

团之长在一起,也是趾气扬。他看中国人的那神,那是看人的神吗?简直就是像看一群动

荒木冈原看中国人的神不对,常相知看荒木冈原的神也不对,这两双睛都不是吃素的,也就不可避免了。常相知是读过几年私塾的,肚里多少还装着一气节故事,血也就比一般的汉旺一。有一天荒木冈原居然闯到团,冲着常相知呜里哇啦叫。常相知当时正在烟,也不抬,睁一只闭一只随他叫唤,反正是听不懂。没想到这小来劲了,见常相知态度傲慢,竟然冲房间,手着常相知的鼻哇啦。后来翻译来了才知,这小是吆喝团里的长官也去上什么“亲善课”并且指责常相知没有理由缺席。

常相知当时就火了,心想老好歹也是个团长,妈的你无非就是个曹长,没大没小的来教训老,我要是被你制服了,弟兄们会怎么看我?以后我讲话还有人听吗?什么xx亲善课,不就是要老给你们当才吗?

常相知二话没说,喝了一声“来人哪!把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小鬼去打二十军!”完了还对翻译补充一句“告诉他,这就是老的亲善课!”

哗啦一下,上来了十多个士兵。在团担任值勤的三大队排长李伯勇拎着驳壳枪,疑惑地看着常相知,拿不定主意。荒木冈原一看常相知要动武,又是一阵呜里哇啦。这边常相知的手下还在犹豫,围着鬼转圈,那边鬼倒是先动手了,照准李伯勇就是一顿耳光,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咆哮八格牙鲁八格牙鲁。李伯勇捂着半边脸,一边躲闪一边看着常相知,不知该怎么办。

常相知大怒,吼:“你捂在脸上的那是狗xx啊!就是狗xx也得起来,给我甩他一鞭!”

李伯勇可怜地躲闪,还是不敢动手。

常相知火了,命令士兵们“给我上,把他睛蒙住,每人踹他二十脚。”

士兵们这才你推我搡地收缩了圈,但是还没等他们动手,荒木冈原就呀呀呀一阵喊叫,拿功夫,左冲右突,转就踢翻了五六个。

常相知一看,这鬼还真不是一般的货,不亲自下手看来还收不了场呢!常相知站在圈外,嘿嘿一笑,袖一捋,喝了声“鬼看招!”纵,先是照荒木冈原的上踹了一脚,然后扑哧倒地,翻,给他来了个扫堂。荒木冈原没防备常相知会亲自偷袭,一个趔趄倒下了,还没等他爬起来,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把他死死地摁住了。

常相知爬起来,先拍,然后搓着手,怪气地笑着“嘿嘿,小鬼,你耍个鸟,你以为老当了‘皇协军’就是孙了,是不是?不是看在松冈大佐的面上,我敢把你的二鬼剁下来喂狗你信不信?妈的,不捋捋你的骨,你就不知王爷长了几只!”

荒木冈原被十几个士兵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嘴里却没闲着,唾沫和血沫一起飞溅。他哇啦什么,常相知听不懂,但不用听他也知,这狗日的在骂他,恐怕祖宗八代都骂来了。翻译被前的场景吓得面无人,在一边跺着脚嘀咕“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常相知说“好办。把他押送给原信少佐,就说这狗日的妨碍我的军务,我规矩揍了他一顿。”

翻译瞪着一双迷蒙的睛看着常相知说“这样能差吗?这可是日本兵啊,这是‘皇军’啊!”常相知说“岂有此理!日本兵也是兵!我一个堂堂的团长,还不能揍一个兵?走,我亲自找原信说理去!”

常相知想错了。他是团长不错,但是在松冈和原信的心里,他连日本兵的一手指都不如!松冈和原信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这个支那猪,居然殴打“皇军”的候补生,简直死有余辜!倘若不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不是考虑临济队伍的稳定,毙他一百次也不算多。当然,这些想法松冈和原信不会说来,能说来的话就很好听。

这件事情产生的后果是,原信少佐向常相知了歉,并把荒木冈原调常相知二团的“亲善队”但是过后不久,常相知就发现,二团的“亲善队”又增加了十五个人,而且都是中国人,是从“满洲国”日军学校毕业的士官。这些“亲善员”在各个层面活动,半明半暗地建立了“亲善学会”常相知对此非常恼火,数次找到临济发牢,说鬼不相信咱,咱还脸贴冷,早晚没个好下场。临济却自有主张。临济说“虎落平川被犬欺,凤凰落不如,你还能怎么着?开弓没有回箭,一步路窄步步窄。现在再回去投奔李长官白长官?嘿嘿,别说白长官剥你的,以后要是老共得势了,还得再剥你一层。”

常相知说“可是这鬼就可靠吗?现在都是层层控制,要是他把江山站稳了,那还有你我的好果吃吗?”

临济说“兄弟,看事不能光看前,也不能光看自己。鬼要是站稳了,他才几个人?他还得靠中国人办中国人的事,那时候还是你我说了算。只要你不老惹他生气,好枪好炮大洋都少不了你的。不怎么说也比回到老李那里!咱当‘皇协军’,除了在鬼面前弯腰矮他一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上人,至少在中国人里咱是人上人。回当七十七军也好,掉当老四也好,就算他不杀你,可你从哪儿这么多银呢?”

常相知左思右想,临济的话不一定全是理,也不一定全不是理。退一步说,下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得忍气吞声了。

现在,在临济的“皇协军”里,看“亲善书”吃“亲善糖”“亲善钱”已经蔚然成风。因为都是中国人,二鬼说话要比真鬼说话可信程度。二鬼说日本好,能够举大量的例,说在日本人人有学上,人人有钱挣;日本的城市如何如何的阔气,日本的老百姓都吃香的喝辣的,穿的都是绫罗绸缎。“皇协军”的士兵一个个听得迷迷糊糊,瞪着睛向往那樱盛开油的东瀛岛国。二鬼还向队散发了铅印的宣传品,多数都是“满洲国”的照片“满洲国”里的中国孩坐在光线充足的教室里,幸福地看着黑板;“满洲国”里的中国人,同穿着军装的日本人载歌载舞;日本军官给“满洲国”的孩发课本“满洲国”的孩向日本军官行举手礼;“满洲国”的大街上,自由自在地行走着穿着跟鞋的中国登女郎;“满洲国”的商店里,堆积着琳琅满目的货

到了后来,不光士兵们迷迷瞪瞪,连常相知这样的军官也疑惑了,这“大东亚共荣圈”难是真的?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又明明白白。即便不是,日本人的日比中国人的日好过,这是确凿无疑的了。

不久常相知们又有新的发现,他们麾下的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果说当初投降日军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留得青山在”而现在情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青山依旧是不错,可是不一定有柴烧了,队的魂已经丢了,已经有些搞不清自己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了。

常相知们的苦恼还不仅于此。因为日军在“皇协军”里建立了秘密的基层组织,常相知们现在连同营长、连长在一起喝酒的机会都少了。即便空一聚,也不像过去那样拍着脯无话不说了。因为你搞不清楚谁接受了“亲善员”的“亲善费”你更搞不清楚谁就是“亲善学会”的会员。自己的队自己控制不了,能不窝心吗?

常相知一伙人坐在庐州城稻香村酒楼喝酒的时候,松冈联队的绝密命令已经送到“皇协军”江淮第一师师长临济的手上:日军攻陆安州的计划提前了。



霍英山这天心情很好,因为上级通知,派到天茱山抗日游击支队的政治主任上午就要到杜家老楼了。霍英山已经向参谋长许成哲代清楚了,要队这几天都把虱捉一捉,把洗一洗,把刀枪,锅里多搞,少搞麸糠,让腰杆朗一,让脸光鲜一。天茱山抗日游击支队虽然不是正规军,但也不是乌合之众,他这个司令还当过红军的团长呢。

天亮了从铺上爬起来,霍英山还特意披上了黄呢大衣。这件大衣是三年前从侯先觉的队伍里缴获来的,可以理解是霍英山的全私人财产,因此金贵得要命,白天穿在上八面威风,夜晚盖在上踏踏实实,一年四季的礼服都是它。天支队参谋长许成哲护送粮到江淮军区,想给老首长毓廷司令员带一件礼,看中了霍英山的黄呢大衣。跟霍英山一说,霍英山当时就把脸拉长了,怪气地把许成哲臭了一顿——“怎么啦?老是司令,老霍就不是司令啦?你作人情我不反对,拿我的东西作人情那就不义气了。你是想拿本司令的大衣换个司令当是不是?”

许成哲碰了一鼻灰,再也不提大衣的事了。搜罗了十斤咸鱼带上,算是多少给首长表示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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