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解决了,所有的工厂都以各名目大力收购,尤其是古井坊老号,粮的需要量异乎寻常地增大了几十倍。
松冈的账是这样算的:第一,能够以收购的方式搞到粮,就没有必要以其他的,比如说用武力的方式去搞粮;收购粮投的成本,能用纸钞或银元,就不要用“皇军”士兵的命。第二,用于收购的货币用不着从天皇那里支付,在陆安州的钱,实际上就是从鲁南或者淮北“征集”的,那些商行钱庄里的钱有的是;除了金银财宝“皇军”没有打算把那些奇奇怪怪的钞票带回大日本帝国去。第三,能以工业或贸易的形式现,就不以军用的形式现;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刺激占领地老百姓的情,还可以保密。搞粮是一件长期的事情,稳住老百姓是很重要的。
在这中间,夏侯舒城等“皇协官员”发了大财。临济向松冈告发说“皇军”以每块大洋五十斤稻谷的价格支付给“亲善政府”但是“亲善政府”是以每块大洋八十斤稻谷的价格征收。仅此一项“亲善政府”每月可得大洋七千五百块,夏侯舒城本人每月渔利两千余元。加上搭乘“皇军”征粮这条大船,买卖,低价粮,价酒,这一项夏侯舒城每月渔利至少又是两千余元。再加上“皇军”给他的薪,夏侯舒城每月收在六千块银元以上。这简直就是半个皇上的收。
松冈听了笑笑,未置可否。
临济提醒松冈“夏侯舒城这笔钱来路清楚,去向不明,他要这些钱什么?”
松冈说“他是一个生意人,你把天下的钱都给他,他也不嫌多。”
临济说“我听说他派人到南方买车床,难他想办工厂不成?”
松冈警觉了,眉一皱,背着手踱了两圈,自言自语地说“这倒是个新情况。可是他办工厂,在哪里办呢?难在地下?”
临济说“说不定他跟天茱山有来往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可能就有大动作了。”
松冈突然抬,目光尖锐地看着临济,看得临济心里直发。看了一会儿,松冈说“君,你们都是‘皇军’的盟友,要诚团结,说话要有依据,互相拆台的事情少。”
临济说“太君…”
松冈挥挥手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不过,你们可以秘密监视,明白吗?”
临济顿时腰杆一说“明白,太君!”
节前后,武汉外围李宗仁的队又同日军大战了一场。石原次郎向松冈粮的电报一封接着一封。松冈联队向武汉方向提供了两批将近四百万斤粮,另有一批鸭鱼和烟酒糖茶,受到了石原次郎的嘉勉。当然,松冈这些事并不是为了受到嘉勉,他连升官的想法也没有。大日本帝国正在行“东亚圣战”松冈联队所的一切,都是职责范围的事情。只是,在欣之余,又有很多事情让松冈心里非常不痛快。首先一个就是袭击日军士兵事件,近一个月来,在“亲善模范区”桃坞和安丰、庐苏等地,不断现狙击日军官兵事件,零星地打,成群结队也打;日军单独行动的时候打,同“皇协军”一起行动的时候还打。“皇军”是不怕死的,但是也被这不明不白的类似恐怖行动的狙击搞得风声鹤唳,这实在是对“皇军”的极大伤害和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少“皇军”军官向松冈反映,是“皇协军”了问题,因为“皇协军”在同“皇军”一起行动的时候总是安然无恙。
松冈并不轻信,对于中国兵法上的“用间”松冈是有研究的。但是,松冈也不排除“皇协军”内有抗日分,不是全,也不是分,而是少数。因此松冈并没有对“皇协军”采取什么大动作,只是代原信,暗中注意。
过了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松冈终于有沉不住气了。“满洲国亲善团”团长、现任陆安州伪警察署长的董矸石向松冈报告说,在江淮“皇协军”一师,发现有不少官兵私藏中国抗日分的传单,这些传单宣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日本鬼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号召“皇协军”官兵弃暗投明,回到国抗日战线上。
问题的严重不在于传单是怎么说的,而在于许多“皇协军”官兵把抗日分的“国证”藏了起来。也就是说,只要有机会“皇协军”的官兵就可以凭着这些“国证”倒戈。这行为潜在的危险是大的,松冈不能对此无动于衷。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