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作战长呢!正好在这当儿提离婚,她会不会犯一个大错误,就象一个藏了二十年石油票的华尔街人,恰好在石油公司发现一片新油田之前一星期把他的票全都卖了。
随着这些实际盘算而来的是真诚的内疚,不该在这样张的当儿打击自己的丈夫。她还是他的,多少有些象她还是她那些已成年的孩们一样。他是她生命中的一分。这样她就赶发了一份表示仟悔的电报,还写了一封激动的短信,取消她提的离婚要求,这就是他在“诺思安普敦号”上读到的那封信。他的回信使她充满了悔恨和得意,也使她松了一气;悔恨的是她使丈夫到痛苦,这从他信中的每句话里都可以到,得意的是帕格仍然需要她,这可叫她松了一气。
这样,不可告人的情况已经让帕格知了,而他仍然少不了她。但是柯比又怎么样呢?在的蒸气中,但见他大衣也没穿,帽也不,只顾撒开他的长,三脚两步顺着站台走过来;罗达只消向他望一,就知这个男人也是少不了她的。她这样不顾前后地豁去,结果却很好。天下的事怎么能说得准呢!她站在那儿等待着,伸了着灰手的双手,睁大着一双发亮的睛。他们俩并没接吻;他们从来没在公开的场合接过吻。
“穆,大衣也不穿一件?外是冰天雪地啊。”
“我在芝加哥穿上了长内。”
她向他淘气而亲密地瞟了一:“长内!有儿麦金利总统的味,亲的。”
他们俩并肩走肩接踵的终站,只听得广播喇叭中客车班次的报,平。克劳斯贝的歌声,闹成一片。他们走车站,外面是灯火的黑夜,柯比博士从漫天飞舞的雪片中望去,说:“好吧,好吧!国会大厦的圆没有照明。准是真的在打仗啦。”
“懊,还有各各样的仗在打呢。铺里的东西已经张了。还有那价钱!”她抱住他的手臂,她的动作富于弹而快乐。“我是个非常不国的囤积者,亲的。你厌恶我吗?昨天我买了两打长统丝袜。比起三星期前,价格涨了一倍。把两家商店中我的尺码的丝袜全买来了!听说丝绸全拿去降落伞了,要不了多久,哪怕能买到尼龙袜,也算是运气了。哼!尼龙!尼龙袜在脚脖上会鼓起来,贴在上黏糊糊的。”
“帕格那儿又有消息吗?”
“再没有一言半句了。”
“罗达,西海岸那边大家都在传说,我们在珍珠港的战列舰全都给炸沉了,‘加利福尼亚号’也在内。”
“我也听说了。帕格的来信中也有儿这味。真气。但是如果真有其事,那他会另有重用的。这是势所必然的了。”
他们来到黑沉沉的停车场,柯比把他的手提箱往罗达的汽车里一扔。两人一钻汽车,就接起吻来,低声地讲些亲的话,他的双手溜了她的衣服里面。不过时间不长。罗达坐起,开亮灯,发动了引擎。
“懊,听说吗,梅德琳来了、亲的。”
“梅德琳?真的?来了多久啦?”
“今天下午她闯到我这儿来了。”
“她要住下去吗?”
“谁知?她咕哝着说要去当个海军助理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