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看见拜和华,代为问好。告诉他们我很快就会给他们各写一封长信。也给您写一封长信。这一封不作数。休正对我大叫大嚷,吵着要开广播稿讨论会。只是想要让您知一下,您那个漂泊江湖的女儿很好,很快乐,不再是默默无闻的了。
你的梅德琳又及——啊,关于我上次那封糊里糊涂写的信,就当没收到过吧。克里弗兰太太病得很厉害。幸好她没拿那一吓唬人的话来大文章,特别是对我提名姓的事。我揣她还不至于那样疯。我本可以跟她官司一直打到天国。
在《综艺周刊》那一页上,用笔划了一段休。克里弗兰的助手梅德琳。亨利的消息。“梅”于一个了不起的海军世家。她父亲指挥一艘航空母舰,一个哥哥率领一个战斗机中队,另一个哥哥是潜艇艇长。这分明是搞宣传的利用了亨利家的来抬克里弗兰的份,文中竟提到他四次之多。暂且不说这消息错误百和用了自作聪明的俚语,整个事情都叫帕格看了反。他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从前还是他的心肝宝贝呢,如今却整天跟一帮大傻瓜泡在一起,自己也快变成这么一个大傻瓜啦。他对此实在毫无办法;最好还是别把这件倒霉事往心上挂。
一只棕黄的信封,用绿墨写的姓名地址,笔迹陌生,邮戳是华盛顿的,邮戳日期模糊不清。光是一张信纸,上面没署明日期,也没名。
亲的帕格:这封信是一个认识你和罗达已有多年的真心好意的朋友写的。我了解战争对婚姻能起什么破坏作用,可是我不忍看你们这对一贯那样恩的“模范夫妇”这等事。
写信给罗达,向她打听一下同她在圣奥尔本斯球场玩网球的那个个儿(此人名字以柯字开)。她“玩”的还不仅仅是网球呢。还看到她在不恰当的地和不恰当的时间同他在一起——假如你懂我意思的话,我想你是懂得的。在华盛顿,凡是认识你们俩的人都在谈论这事。我们大伙儿都敬畏你,罗达也同样敬畏你,你说一句话恐怕还能叫她“迷途知返,克宁妇”最好上就写,免得来不及。善意相劝“明人不必细说”好心人上。
这是封平信。可能是好几个月前写的,早在罗达提离婚之前。然而,这封信又让他尝到了丑闻初次时心尝遍的痛苦,另外了解到自己的不幸已成为众人飞短长的话题,又添上了一段新愁。
正当海尔赛那支特混舰队其他舰上的人员在岸上庆胜利之际“诺思安普敦号”又海去了。甲板四沸沸扬扬,埋怨这个五八竟然说到到。但等第一批怨言平息下来,真正到不满的人倒也不多。兵们都尝过了打炮不准的丢丑滋味。敌人的阵阵炮火纷纷落在近旁,差儿打中,激起一温的海,他们的舰只就在阵雨般的海中穿行。他们看到了“盐湖城号”在夹叉炮击下,他们听说了双四十毫米火炮装置的五名炮手被打中了,打得血模糊。他们准备学习如何打仗。他们还没驶港的航,就响起了警报,敲起了警钟,开始了第一课碰撞应急演习,兵们都闻风而动。上飞机的弹和返航,原来是希克曼当舰长那时的老病和沃特杰岛那一仗的奇耻大辱,如今一天之内就顺利解决,应付裕如了。Z级戒备状态所需时间也减少了一半。随时还突然举行突击消防演习、空袭演习和弃船演习。这一天演习得真够呛,不过到二十三正,帕格规定的那严格演习终于结束了,这时候兵们不仅都到疲力尽,而且也到兴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