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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4/7)

参观模型。维斯杜拉河坝、新下系统、畜牧中心、比克瑙营。

10:30—11:00坐汽车巡视。莫诺维茨、赖斯科、布迪。一般视察:1。G。法本厂房建筑、河坝工地、农业区、开垦地带、植研究室、树苗圃、牲畜饲养场。

11:00一13:0O特殊项目。

13:30—15:00午餐。

正是看到了这最后两项,司令官才把时间表扔到他副官的脸上,命令他上楼去。

司令官大叫大嚷。要求作解释,声音大得尽关着门,整所房里还是都听得到,吓得他的孩们在自己的房间里籁籁发抖,他的妻和厨在厨房里担惊受怕地换着。副官浑颤抖,结结地说,奥佩铁路理局预定运输车在午饭以前到达,而且指示空车要迅速回转。如果司令官亲自打个电话到奥佩去问问,列车能不能在奥斯威辛货运场上多停几个钟,那么犹太人也许就可以在列车上等到吃罢午饭才下来。

接下来,司令官大发雷霆,这是他妻以前从来没看到过的。她想,希姆莱要来参现,闹得人人都神崩溃了。挨过这场风波,她会多么兴啊!一星期以来,他夜夜喝得大醉,还吃烈的镇静剂,可还是睡不着。这差使真叫人受不了。拿孩们和她自己来说,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天天给小孩来的许多新玩和图画书、给那个大孩添置的好衣服、的佣人、熟练的园丁、她自己那一叠叠可价内衣和长睡衣,这一切都很好,但是正常的家生活要比这一切更好。

楼上,司令官在咆哮,整个时间表必须立即重新打印。那个特殊项目必须照他以前的命令安排在午餐以后。他,司令官,亲自命令这么。火车得在货运场上需要停多久就停多久!如果奥佩铁路局的负责人想不通,他们可以在奥斯威辛的隔离营里呆上几个月,彻底想一想。这是给党卫军国家领袖办差使啊!明白吗?不容许任何、任何扰。哪个没脑的白痴居然想让国家领袖在午饭以前看一次特殊作?看了这玩意儿,他哪还有什么胃吃饭呢?

这顿继续了十分钟的臭骂的要就是这些;副官本人是个冷酷的党卫军上尉,在萨克森豪森过,被骂得面煞白,象一个在隔离营里将要挨打的犹太人那样籁籁发抖。司令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打发副官离开的时候,自己也直打哆嗦。副官急急忙忙地跑去,刚跑到园里,就把胃里的东西一古脑儿吐了来,吐来的脏东西里还夹着血丝呢。

司令官喝下了半杯白兰地。酒使他平静下来。他下楼吃午饭的时候,肚里不再到绞痛了。他吃得香,对他的妻和孩们也和气,在这个月里他还没这么和气过呢。话得说回来,时间表的其余分看来还不错嘛。不过,上帝保佑,如果他不持要看那份打印好的时间表,那就糟啦!他的老规矩永远错不了——“主人的监视!”

火车停在弯那一边看不见的地方。三缺五分,它那尖声哭叫似的汽笛声响起来了。

党卫军国家领袖和他那些级助手同司令官一起站在一条长长的木板平台上等着。幸好,这一天又是晴天。旁轨附近,多叶的树木的可荫挡住了下午炎光。他们全在级军官堂里吃了一餐;到目前为止,整个检查过程顺利地行着。希姆莱对那窝工的坝表示非常通情达理的态度。集中营的飞速扩大显然给他留下刻的印象。他对农业设施显得真正兴,那始终是他在奥斯威辛最喜的项目,他原来就是农业这一行的。给人留下刻印象的I。G。法本公司在莫诺维茨的还没完工的工厂也得到他的赞赏。司令官急得如坐针毡。如果这件事顺利完成。不,那么这次视察的积极后果就可能近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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