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盟军胜利在望,哪怕还只象从地平线下冒的一线光芒,我就不愿离开。一个月前,这正是我下的决心。同盟国有大量的原料、工厂和人力资源,我无法想象德国和日本会一直打胜仗。相反地,我相信托克维尔的预见即将实现,由国和俄国来平分世界;这两个大联,在勇猛善战然而日渐没落的不列颠帝国的协助下,会大张旗鼓地打中欧,摧毁疯狂成的希特勒暴政,不但解放那些沦陷的国家,也解放那些在黑暗中的、被榨尽血汗的德国人。希特勒一完,日本的日也长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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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并不忽视这方案中的危险。牵涉到意大利和法国的地下工作小组。拉宾诺维茨跟两方面都打。从锡耶纳乘长途汽车发到里斯本一个码的终,一路上困难重重。整个计划简直没什么引人的地方。
有个锡耶纳的医生对我们他是个犹太人,并且是个秘密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他计划带着全家逃意大利,望能到达勒斯坦;他相信所有的欧洲犹太人都注定要灭亡。组织那次“伊兹密尔号”航行的的勒斯坦人阿夫兰。拉宾诺维茨一直跟此人保持着联系,他的走计划如今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他将拍一份肯定发的电报给拉宾诺维茨。他们很乐意让我们也参加这次外逃计划。我必须在早上通知医生我们想不想一起走。
毕剥作响,回光返照,在我周围投下跃不停、令人注目的影。然而我打算从现在起把每桩发生的重大事件都记录下来。只消用火柴上我炉里象火线般燥的劈柴,我就可以在几秒钟内使这著作化为灰烬。
然而这是我们争取自由的最后机会了;否则,我们只得在越来越黑暗的战争氛围中一筹莫展地等待。如果我相信真正有希望被释放去瑞士,我会在这里熬到底。我那条原则:“每逢举棋不定,就等待观望,”在我过去的生活中对我帮助很大。可是我开始看,对一个在欧洲的犹太人来说,所有的原则全混了。罗盘的指针在激烈的磁暴中转个不停。即使没有那些不堪设想的广播来找我麻烦,我也忍不住要逃跑。大主教对那些有关纳粹秘密屠杀犹太人的传说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他说,反正意大利政府永远不会把犹太人移给德国人,就象那些被占领的国家正在的那样。他是这样想的。他稳坐在大主教区的府第内。我的安全却是一发千钧。
可是受到一次次冲击后,如今印在我脑里的是其顿的例。跟亚洲那些游牧落相比,亚历山大的队人数极少。但他的方阵打垮了一个个庞大的帝国,使整个已知的世界臣于他那个小国。那个冒险的屠夫科泰斯率领一小撮亡命之徒,掳掠、摧毁了孟特祖玛的帝国。毕萨罗对伟大的印加文明了同样的事情②。战争是靠意志、靠不怕死、靠杀人的本领取胜的,不是靠人数方面的优势,不相差多么悬殊。
这个计划设想的逃亡路线是经过昂比诺、厄尔和科西嘉到达里斯本。它的关键又是一条土耳其船,这回是条货船,它每两个月从伊斯坦布尔装一船土耳其烟草到里斯本。这芳香的烟草对同盟国的战争事业是关系重大的,因此这条船得到英国的许可。船长夜在科西嘉岛沿岸停下,收下黄金,让犹太人当偷渡乘客,借此发一笔财。到了里斯本,我们可以跟这些犹太复国主义朋友分手。他们指望好歹继续赶路到圣地去,我们呢,当然只消走国领事馆就行了。
且来谈这另一个办法吧。
既然俄国的冬天使德国人停止在莫斯科的外围,人们期望它也许能一劳永逸地挫败“条顿人的狂”可是,这怪不过是倚着宝剑,歇气,准备再扑上前去。意大利报纸上刊了瓦斯托波尔之围的叫人胆战心惊的照片。大得吓人的大炮朝城市发同房一样大的炮弹。雨般的炮弹和飞机扔的炸弹把瓦斯托波尔完全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