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一笑，然后说：“你倒说说看，亨利上校。”

亨利一只手托着下，用力摸来摸去，带着猜不透的神情久久看着斯鲁特。“教皇有什么反应？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会知。”

“教皇！这位教皇一辈都是个反动的政客，我在伯尔尼曾和一个规规矩矩的德国教士谈过话，他说他每天晚上祈祷教皇暴病亡。我是个人文主义者，我对教皇一向不抱任何希望。但是这位教皇正把自从伽利略以来还残存的一基督教神毁灭得一二净——我知你对我的话有反。请原凉。我只不过是想使你明白，如果白对你还有信任的话，你就该立即利用这个机会。尽力把娜塔丽卢尔德。”

“我得考虑一下，然后给你电话。”

斯鲁特心情不安地站了起来。“好。如果我表现了过分激动的话，请你原谅。我上就走，亨利太太会不会觉得我有失礼貌？我晚上还有许多事情要。”

“我会代你向她歉。啪格站起来。”顺便问一下，斯鲁特，帕米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她告诉过你吗？“

斯鲁特忍住了，才没笑容，他此刻的心情就象一个猎人看见狐狸从隐之蹿来了一样。他的过分激动的心情，在他看来也因此而得到一个喜剧的宽解。“嗯，你知，上校，女人变心！帕米拉有次在我面前诉过苦，说这位勋爵大人是个监隶的工，一个势利鬼，惹人厌烦的家伙。说不定他们本结不成婚。”

帕格送他走前门。他听得见罗达在厨房里刷洗餐的声响。起坐室里咖啡桌上放着那份《时代》周刊。帕格打开杂志，弓坐着看起来。

帕米拉在“诺思安普敦号”下沉时拍的一张快照他已丢失，但是她那时的形象已经留在他的记忆之中，犹如这一桩风韵事的一帧遗像。关于她的婚事的报对他是个沉重打击。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实在是件苦事。这张其不意拍下的照片一也不好看：稍嫌低垂，鼻显得很长，薄薄的双过于拘谨，沙漠上的光从上直下来，在她圈四周留下了影。不过，这张在四千英里之外拍下的一个女人的小小的、并不好看的照片，却能在他心里激起一阵风暴；与此同时，虽然他那漂亮妻的血之躯就在隔房间，他却丝毫无动于心。这是多么鲜明的对照！他拖着沉重的步回到书房。当他坐在那里一面喝着白兰地，一面看着那份《时代》周刊的时候，梅德琳和西姆。安德森兴采烈地从剧院回来了。“国务院的那个怪走了吗？谢天谢地！”她说。

“戏好看吗？值不值得我带你妈也去看看？”

“啊，当然值得，应该让老太太也去快乐一阵，爸爸。你自己也会喜的，四个年轻姑娘，同住在华盛顿的一公寓房间，穿着短权从盥洗室里跑跑——”

安德森很不自在地咧嘴笑着说：“没什么值得看的，先生。”

“喀，别装腔了，西姆，你自己就笑得象个傻瓜似的，你的睛瞪得那么大，都快要掉下来了。”梅德琳突然看到华的照相簿，态度立刻沉静下来。“这是什么？”

“你还没看过吗？是你妈贴成一本的。”